随笔|惆怅的梦

记录一个真实梦境,初记以免遗忘,待修改打磨字词。

2024年1月31日凌晨两点多做了一个惆怅的梦,醒来心里不能平静。梦到的人,是她想你了,还是你心里有惦念她了。这个在百度,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我觉得没有意义,梦就是梦,各种因缘际会下产生的梦境。和现实中可能有关,也可能没有关系,与我们这个世界的逻辑也不对。

是平行世界吗?

我的耳边在整个梦境都有音乐,像是爱尔兰的民间音乐,但又不确定。

我和阿若结束了约会。她陪着我到北京火车站。北京站,三个硕大的字,我记得清楚。车站广场,人来人往。她长发,披散在肩上,黑色长羽绒服,戴着蓝色的口罩,单眼皮,眼睫毛似乎有点亮眼。是化妆了?

本应在北京站各奔自己居住地的。阿若说,她可以送我回安徽B城,再乘车返回A城。两城并不顺路,相隔千里陆地,还有海洋。

绿皮火车。上面不大的车牌写着:北京至福州。许多人上车,有穿着棉袄的,还有穿着军大衣的。场景犹如90年代。

我和阿若是靠窗的独立两座。她坐在里面,我坐在外面。对面也坐了人,过道也站满了人。醒来不记得了。因为我的眼里只有阿若,其他的人都入不了我的视野。

蒸汽火车。我能听到汽笛声,也能听到行驶过程中的“哐当—哐当——哐当”的轮子声。车窗外的风景上反射着太阳,说明是晴天。文静的阿若看着车窗外,而我聆听着耳朵里的音乐。

路上,我们说话了,但不多,说的无外乎是外面的田野、小河、桥洞。经过那些车站的时候,我们看着车上的人下去,车站等候的人上来。我们看到了德州、济南、天池、徐州。

天池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我们这个世界即便有天池,也应该不会是北京——福州的站线上。记得清楚的原因是,阿若说,天池有温泉,她以前去过,那里很美。可惜我俩没有时间,否则可以临时改变决定,下车去天池游玩。

我对阿若说,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天池。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手撑着腮帮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靠在安徽B城。我们下车出站的时候看到了一排红色的犹如鸡冠红的大轮子。高大的车头还在冒着烟气。

车站外,很多小商小贩,有卖烤梨的、卖小吃的、卖特产的。

阿若的眼睛似乎在适应安徽的天空、安徽的太阳。我们好像是八九点下的火车,而她需要坐下午的火车返回A城。也就是说她能在安徽待一个中午。

这里对我来说是日日能见到的地方。但阿若好像是第一次来。梦里面,很多事不需要她说,我也能感知出来。

我们好像很懂彼此。一个眼神,一个笑意,便能理解对方这一刻在想什么。就好像我知道她舍不得分别,但她不说,只说她有时间可以送我回安徽,再返回自己的居住地。

我凌晨就可以返回A城了。阿若说。

她说这句话是为了安慰我。故作轻松的表情,像是喜欢坐火车一样的语气不容我拒绝。仿若我同意她的决定,并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为了她好。因为她也知道我不忍分别。

她在一个卖小玩具的摊位前驻足,像一个小女孩那样露出惊喜的眼神。我站在她身后,没有催促。是的。我们的时间很紧,紧到她没有时间送我到家门口,只能在车站附近逗留一个中午。

XX,她唤我的名字,说,车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我去逛逛吧。

XX,是我梦里的名字。醒来就忘记了。

要不都买下吧。我说。

她想了一下,没有犹豫,将喜欢的两个小玩具拿在手中。

穿越B城车站广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安徽特产,我付钱买了。她回A城,总是要分给亲朋好友的。

她没有质问,为什么不等我们玩后再回车站的时候买,这样不就不累了吗。我们好像以前有过那种经历,遇到了喜欢的,觉得拿着累,买的时机不对,但等我和阿若玩过之后再去寻找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之前看到的喜欢的了。

我们那时都有惆怅。我看到了阿若眼神里的惆怅,她注意到我发现了,就笑了。

XX,我们再遇到自己喜欢的,就立即买吧。哪有那么多的好时机。阿若说。

所以我的背包越来越饱,东西越来越多。意识到自己给她带的特产够了。她自始至终没有我阻止我购买,因为她知道这是我应该为她做的,而我也知道多少礼物为最好。

我带着阿若到了一个某某陵寝公园。某某是梦里一个伟大人物的名字,类似我们这个时间伟大帝王的身份。

公园很大,一天也游玩不全。阳光很好,照耀在这座空旷的陵寝公园。

阿若没有时间游玩公园。我们来到公园的一处旅游全景图,我对着图,为她讲解这伟大人物的生平史,以及公园的美景。

风吹乱她额前的头发。嗯,哦。在我讲解的空隙,她会偶尔给一点回应。

公园里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卖玫瑰花的。公园门口好像还有炸米花的。行人穿着90年代的服装、梳着那个年代的时尚发型。

耳边的音乐还是那样的伤感。我和阿若都意识到,她需要回车站了。

她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直直地看着风景。

阿若。我开口。

嗯?她被我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要不,你晚上凌晨两点回去吧,那样你明晨七点可以返回A城。我说。

是的,这里不合逻辑。因为她原本三点的火车,凌晨才到;而改到凌晨两点,七点就能到。但梦里就是这样的。

她听完,没有责怪我的自私。没有说,自己已经陪我一路了,没有诉说自己的委屈。她捋捋额前的凌乱头发,说,凌晨两点好到火车站吗?

我心里知道她不是拒绝我,只是心疼我凌晨两点的奔波。可她怎么不想想自己这一路的奔波呢。不也是为了能和我多一刻的相处吗?

没有不好到的地方。我说。

其实我完整想说的是,只要想到,没有我们不好的地方。只要我们一起,凌晨两点也是最美的时刻。

又不是永别,不需要那么累的。她说。

我们这次相聚三天。过了凌晨,就是另一天。相当于,我们这次相聚了四天。梦里面,好像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多次了。像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属于异地难以见面的恋人关系。

我知道她的不舍,心里千言万语的都说不出来。有什么话能代表我内心澎湃又复杂的心情呢。沉默了一会,我说,我想你多陪我一会。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风景,叹了口气。

我在这个时候,从梦中醒来,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四十六分。

心里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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