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一株葡萄树

户太八号,在十年间从追捧,到无人问津。往年夏天我都会回老家买上七八箱,自己留上两三箱,其他的送人。所以,每到农历八月,别的事情记不起,单单买葡萄是忘不了。

今年,还没到八月,户太八号已经走进早市。从前至少五元一斤,今年才二元左右,而且味道差很多。市面上突然出现一种玫瑰香,九块钱一斤的高价位,买的的人还是趋之若鹜,显然替代了曾经的户太八号。

我总是想不明白,户太八号怎么就没落了。前些年,专门让二堂姐给我挖过几株户太八号葡萄苗,种在夫家乡下老家。每次他们回那边,我都会询问葡萄树长得怎么样?从春天到秋天,我听到的是发芽了,结小葡萄了,葡萄蔫了,活着呢。我总是想,自己栽种的葡萄是不是口感更甜。这株活下来的葡萄树,或许能告诉我答案。可惜,婆母一家一年也就回去四五趟,当天打个来回,因此也就没人照料葡萄树,能活着就算不错了,别奢望结果成熟。

小时候,家里后院有一株葡萄树,还没到成熟时,稀稀拉拉的青葡萄就被我们姊妹几个摘完,糟蹋完。我很喜欢搬把藤椅,坐在藤蔓下,欣喜地望着满架青翠的叶子和青青葡萄。葡萄每年结的很少,就是这样坐着,欣赏着,青青葡萄被一粒一粒摘光。每当这时,就会无限遗憾地望着满枝的翠绿,盼望着来年葡萄挂满藤架,一定等它成熟。可到了来年依然等不及熟透又被摘光,童年就在酸涩的青葡萄味儿里结束了。

现在,葡萄树有了,我也有了耐心,可是没有时间照料它。看来,只有等我老了,住在老家的小院,种上一棵葡萄树,等着它挂满藤架,等它完全成熟,且让我慢慢来采摘。想一想都觉得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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