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教育选择的涌动与回归
火山
选择生物方向,多少也是天命所引,并不是一人所能主动臆测。若有臆测,也是顺其自然而致吧。
幼时在农村及附近山野的环境,那种晃荡而不知春夏秋冬的娱乐,总是有无数的乐子,哪怕曾经是有过多少的慨叹。有人说活在回忆中,说明你老了;我并不否认我逐渐老了一点,其实物壮由其燃,有些总结和莫名其妙的提示,总是不断地发生;至于我们接受了哪一点,这是个人的信任与期望投向哪里所致。
灌村连通105国道的延伸处,曾是一个沙尘滚滚之地;汽车拉力赛有选择经过这里,闻听到此消息后,数个小娃结伴同行,穿越过鸡啼石,沿着“黑山”(大红鹰说那里曾经有嗷呜)边的小山岭翻阅过去。杂草丛生,记得是挺艰难的,最怕遇到芒基收割后露出的地上倒尖,一旦刺穿,不但刺穿胶鞋底,甚至是脚掌也是连贯穿洞的。后来,听母亲说我曾掉进了一个放棺材的方坑中,反应快、手脚麻利很快就爬了上来(现在的方坑很容易有蛇、蟾蜍等,不知那时是否有,来不及细看);这是另外的一个小同伴告诉她知道的(这片段我脑海本身已失忆),那同伴的母亲也到处找他,他是给其围子另外一个大哥哥接走的;那时接近傍晚,估计自己得及时回家,免得父母挂牵。
晚上稍微变黑,那小同伴的母亲忽然找到我家,“沙漏朱,不是和你一起的吗?怎么没有回来啊?”“他啊,跟大狗熊哥哥一起了。”“谁是大狗熊啊,哪个?”“那个脸上有白斑的啊!”她明白是谁之后,立刻返回大围——沙漏朱居住在大围,我居住在南围。
山下有三条围,除了大围、南围,还有上围;其实还有一个小的,帝龙围——不过普遍人称之为“低龙围”,是否为了以前逃避战乱,而改称为“低龙”?不得而知,只知道有一个勃然情绪而燃的小学同学,就在此围;他为了爱情,而喝农药自杀了。那时我们小学同学、初中同学一片唏嘘,生命诚可贵,怎么爱情价更高?难道老师给予我们的生命守护教导,不甚起作用?
恰逢改革开放不久,人心思进取,光怪陆离的引诱,有时让人不能自禁;于是百花齐放,不知道谁究竟是裸泳的人?还是向往天然、自由吧,那时有说21世纪是生物科技世纪,也受到大国家政策策流的影响所致;于是不但选择了许多人不愿意报读的师范,当然也报取了不少人觉得冷门的专业“生物”。其实,也是知道父母亲养育我们三兄弟不容易,我多数选择了2000元以下年缴费的大学;后来,确实是如此,父母亲在我们读大学时压力甚大,曾经还出过一点交通意外,知道后吓得我几乎没了主意。在我看来,能够相对平稳的渡过,已经是万幸,更有一点的万幸,我的一点自我还能在,甚至膨胀起来的时候,可能会成为我的“武器”。不过这个“自我”,在别人看来,多数是冒烟,属于发作不了的“火山”。
不管是否发作,反正好好活着,面对着变幻疫情的变更,想起了那个谆谆教导我们的遗传学教授——你们学了生物,用处是有的,但是不一定会让人看得见,你们知道自己的职守与操守,做最好的自己,已经挺好。其实他设立的风水建筑学选修,在我们毕业后不久,也被叫停;想起他热切的教育与多方提点时,我还是觉得有点自我惭愧。
生命科学基本素养渗透与教育,确实相当的漫长,已经早早超越了二十年前,那个“性科学教育”选修的“轰动”了。保留好奇与无知,我们才有终身学习的兴趣与张扬,但愿前进是与年龄无关,只在乎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