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呆惯了吧,来到山东海边,湿度很大,所以体感温度比较高~
来了一个学员排长,和我同岁,我们这个小屋就四个人,木呀,你们感觉有蚊子吗?没呀排长。我擦,咋他娘的就咬我。后来排长换了烟式蚊香,电蚊香,花露水,等好几种~都没有用。最后排长把微信名改了,叫做,请叫我蚊香~
那时候跟着一个老兵班长把新营房所有班级的电脑网络调试连接好,也接了那个班长的活,成了管理员~
又到了送人离开的时候,送下班后带我的班长们,记得开团小组会,老兵发言,所有老兵都骂了他们上届带他们的一个老兵,很缺德,总折腾他们,他们的老兵走了,我们来了,他们成了我们的老兵,他们集体规定不再折腾我们,要对我们好~所以这一年,很护着我们~又哭了~
然后我们和了班,我和林子挨着睡,两张床是在中间并一起的,桑珠在我上铺,那时候我们才更深的接触,从而成了好友,林子是个小男孩,喜欢画画,画一堆漫画二次元美少女,我们总是调侃他~
后来新兵来了,又重分了班,我和乐,明远,桑珠在二班,超班选我住他上铺,和超班也会是一辈子朋友~
新兵下班,我也正式成为了老兵,看着自己带的新兵住进来,第一晚竟然没睡着。因为管理员的工作连部的人给了我委屈,正好自己一直打算新兵来了就把活交出去,这样也不用总跑连部,就以这件事为启始说搞不明白工作辞了管理员,其实是因为之前指导员想我做他通信员我拒绝了,我还是喜欢在班排训练拿枪,所以指导员的眼神也变了,总跑连部就很别扭。推选新管理员的推的是三班的一个和我一样的学生兵,但我们带的这批新兵体能什么的素质比不过其他排的,我找排长把他换了,换成了一班的一个新兵,听说当过网管,当然这不是理由。后来站夜哨,我带三班被我换掉的那个新兵,我说你记得一开始管理员选的你么,后来不是你。他说记得。我说是我给你换的,我要把你留在一排,你能当你们这批兵的主力,我们走了你们就得有人站出来跟二排三排竞争,所以我留了你,不想你去连部。后来他跟我要了我的军勾,我走时他送我,我说快去训练吧。
跟我新兵时一样,我们班也只有两个新兵,自己不够成熟吧,那时候更多的包容和温柔会更好吧。但也做了所能做的,真切的感觉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刷完碗回去,手机发下来了,都在那叠被,我的被子很立正,我把被子拆了,叠上,五分钟不到又放床上了。班副,手机取了么?抽屉里呢。我拿了手机开始玩。其他老兵也开始把被子上床,拿手机玩。新兵还叠着。过了几分钟,我看了一眼,咋还没叠好呀,赶紧整好,不玩手机了,然后我把新兵的手机扔给了他俩。这或许是我对我的新兵做的一点事吧。扎西那小子还跑到我班来对着我说,你班有个新兵挺得瑟,你得管管,下次就不说可能直接收拾他。我看了一眼,你别忘了,那是我排的新兵,只归我们管。
平常去干活最喜欢给班副干活,我和明远我俩,班副也最不想用我俩,班副那时候管着连队库房,在库房里有个小箱子,藏一堆好吃的,我和明远干完活就不走了,在那跟班副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班副没招了就给我俩拿好吃的,吃爽了我俩才走,脸皮的确厚的不行了。
其实明远像个小孩子,我班两个屋,那时候班长排长都休假了,他那屋就剩他自己了,他不敢喊我去隔壁陪他。班副不乐意,但也整不了我俩,也就随我在那屋住到排长回来~
乐还是有些内向,也没啥脾气吧,我放任新兵自由后天天和超班鬼混在一起,新兵看也不看,他也有时候看不过眼,就语气稍正经的说,你俩最快快过火了,过火了可收拾你俩。然后干打雷,走了也没收拾新兵一下~
这段时间和新兵磨合,跟超班鬼混,打了满弹夹的子弹,打到一半枪冒烟了,还以为会不会爆炸,硬着头皮打完,后来也就习惯了。扔手榴弹很紧张,隔壁连队的一个老班长(一起训练,对我挺好)过来跟我说,把眼镜睁得大大,真的,把眼镜睁的大大真的没有害怕,还去又扔了几个~
很幸运,总会碰到指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