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看的。”我点点头。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她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会天色还早,走,我请你去唱歌吧?就当庆祝我们俩今天都重获自由了,怎么样?”
我刚想开口,她好像害怕我拒绝似的,立刻把我想要说的话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不容分说拖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为了不扫她的兴,我只得很无奈地跟着她去了。
我们俩开了个小包,我买了一些零食,她却买了一打啤酒。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她这是想干嘛?买醉吗?
她一个劲地让我点歌,我不太好意思唱就跟她说:“我唱不好,声音太难听了,像个旱鸭子。还是你来吧。”
我把话筒递过去给她。
她唱了一首爱拼才会赢。
这不是七十年代的人很喜欢的一首歌吗?她作为一个九零后,唱的倒还真是不错,每个节奏音符把握的都很到位。
唱完我给她点了一个赞。
她笑嘻嘻地走过来,端起酒杯要跟我干了。我连忙推辞“我酒量不好,所以从不在外面喝酒,你也别喝了。”
说实话,并非我酒量不行,只不过我觉得这种场合应该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不行,你一定得喝。”她递给我一杯酒。
然后自己一饮而尽说:“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畅快了,主要是和你一起喝,很开心啊!”
我拗不过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祝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祝我们天长地久”
说完又一饮而尽。
我怎么听她这句话有些怪怪的呢?
她唱了一首又一首,喝了一瓶又一瓶。
我看她喝的有些醉眼朦胧了,赶紧劝她:“唉,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你说你要是醉了怎么办呢,我既不知道你家住哪里,也不知道你家人电话,我更驼不动你啊!”
我嘴里开始不停地碎碎念了。
她说:“醉了……不是有你照……顾我嘛。”她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说完摇摇欲坠的身躯慢悠悠地向我晃来,眼看着就要砸到我了,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没想到她左手顺势搂住我的脖子,瘫软地伏在了我的肩膀上。
唉,别看她身材娇小,体重还挺沉的。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扶到沙发躺下,她还是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
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我的脖子才得以解脱。
“嗯……让我睡一会,嗯……我喜欢你……我好困啊……!”她无与伦比地嘴里呓语着……脚还不停地乱蹬。
我脱下外套给她盖上,把她安抚好,没一会功夫便便从她的鼻子里传出轻微的打鼾声。总算是清净一下了。这家伙酒量不行,睡姿也这么不雅,我心想。
把她安置好以后,我去她旁边的沙发坐下,一杯接着一杯把剩下的酒都干了。
夜已深了,我看她依旧没有要醒的样子,于是去吧台又续了五个小时,并且又点了一打啤酒来消遣这漫漫长夜。
我把音响声音调的很低很低,随手点了很多很多歌,然后让它们自由地播放。
酒过三巡,头有些微晕。心底陡然泛出些许伤痛与忧思。
看到屏幕上滚动的几个大字。
《多年以后》—姜育恒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
避开所有眼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借口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脸孔
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为什么 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过与错 无法解脱
为什么 经过多年以后
得失的过程 如此冷漠
并不是我故意冷漠
也不是要让自己孤独
只是心里话该向谁诉说
我只想要简单的拥有
…………”
听着姜育恒低沉、嘶哑充满柔情又充满哀怨的歌声,心底的委屈加上新愁旧怨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起涌了出来,打湿了眼眶,穿透了心脏。
猛然间,胸口一阵痉挛,疼痛难忍。我捂住胸口,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仰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缓缓地往下流。
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又出现了……
我不敢去想,不想去想,也不愿再去想……
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往下滑,最后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小腿,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我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我努力地想要摆脱这一切的困扰,不想让这种无
止境的烦恼和痛苦再度侵蚀我的生活。
此刻的我,好冷,好冷……孤独和黑暗把我重重包围着,密不透风,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些温度。我的耳边有轻微的“呼哧呼哧”的声音,我的侧脸被一种东西紧接着,暖暖的,软软的。
我逐渐恢复的意识让我产生了警觉,猛地回头一看,小雪把我之前给她盖的外套又披在了我的身上,她紧紧地靠在我身边,脸贴着我的侧脸……
无戒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