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妈家,一年一度除旧岁,年年旧岁连新年,孩子盼除夕,过了年又长大一岁,老人怕过年,过了年又老一岁了。
过了四十以后我选择忽略自己的年龄,不记得几岁,我还小。
贴春联,喜洋洋,红彤彤的春联挂起来,贴春联时胡同里很热闹,邻居的大哥都变成大叔了,许久不见,此时见到只感慨岁月不饶女人也不饶男人,那些帅气的,不拘一格的,或时髦、或潇洒的哥哥们都变成了大叔,甚至是秃顶的大叔,那些吵吵闹闹的孩子们都变成了大小伙子了,攀爬楼梯贴春联的任务主要也由这些小将完成了,这就是传承吧,从前扶梯子的那个人如今攀上了楼梯,那个爬高上低的父亲也青丝变白发了。
邻居家二哥五十多出头,糖尿病+感冒+脑出血,出院后落了个走路不稳的毛病,人也消瘦许多,原来干的工作也不能胜任了。
那边邻居儿女都在外地,未能回来过年,老两口自己贴对联,对比别家的热热闹闹,大概生出许多冷清来。
我们用妈自己打的浆糊贴对联,一些浆糊掉在了地上,我要用笤帚扫,妈拦住了,留住让小鸟吃吧,这天寒地冻的。
爸做的拉面,吃完饭睡午觉,家里有些冷,又起来开了空调,在二十五、六度的家里呆惯了,一出去回来就打喷嚏、流鼻涕。
下午和爸妈说说家常话,家人围坐,灯火可亲,牛肉、红烧肉、鱼、毛头丸……满满的一桌子菜,爸妈掌勺,不让我们动手,就跑跑腿,尝尝菜,偶尔有人放个小炮,这就有了过年的味道了。
晚上回来,一路上,华灯初上,灯光璀璨,那些红色的像枝枝红梅,那些干枯的树枝被彩灯环绕,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焕发着勃勃生机,一片又一片的灯海,一路的火树银花。
过年啦!过年啦!辞旧岁、迎新春!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