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渠伟伟
“轰轰隆隆”,“叮叮当当”,“嘀嘀哒哒”,“叽叽喳喳”,一阵阵毫无节奏的晨间交响曲,惊醒了沉睡的我。
“烦死了”,宿友们每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谁不想睡懒觉啊,说那么多有用吗?”我有点不耐烦地怼着她们。
钟表上的时针不知转了多少圈,还是钟情于五点半的方向。我是只好慢慢地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床铺,走进洗漱间,很精心的把自己打扮一番。“嘻嘻,年纪大了也是爱臭美吗!”背后传来了室友的调侃声。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一场东北小品,让人捧腹大笑。在这狭小的空间,一群打工者演绎着自己的角色。一阵嬉笑之中,我们渐渐地散去。
在三楼, 打开窗户,戴上耳机,放点很悦耳动听的音乐静静地欣赏,成了我这几年在外打工独有的习惯。路上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繁忙的一天真的开始啦!彼此行色匆匆,像一只只奔跑的鹿。柳树上的那只被晨露敲醒的小鸟似乎给我颇有缘分,每天都歪着脑袋看着我,唱着宛转的曲子。眼前的景色是我早晨城市的印象。没有沁人的稻香,只有一种流动的美,也许就是欣赏到这种美的画面,才可以让我静静地站成一处风景……,
突然一阵微微的风送来了豆浆和蒸包的香气,楼下大姐的蒸包又早早地出笼,招唤着我们。我知道上班的时间到了。“喂,傻瓜又想啥来”,“又犯忧郁症啦”,“哈哈”,室友们又在损我。我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淡淡地一笑,迎合了一下她们的犀利眼神。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年迈的父母他们每天还好吗?每天早上起来是否和往常一样平平安安的迎接每一个晨曦;儿子,女儿是否能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背着书包去上学;那只可爱的小狗是否又流浪在村口……
“喂!今天休班吗?要是休班回老家吧,你妈做好饭等着你”,电话响起的那端是老爸那深沉而又沧桑的声音。“喂!妈妈你啥时候回来,我想你啦”,是女儿甜美而又微弱的声音,我猛地缓过神来,是幻觉,是那种思念和牵挂的幻觉 。脸上湿湿的,我知道不听话的东西又从我眼睛里悄悄无声地冒出来了,怕别人看见,赶紧把它从脸上抹掉。此时我真的想给父母、给孩子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说声“对不起,不能留在身边照顾你们,我亏欠你们一生”。“吃饭去”,室友又催了。“嗯嗯,知道了”,我低着头答应着。就这样 每天的早晨三十分我都做着别人无法理解的事,静静地呆着想着……
天天、月月、年年,在至爱的亲人那种期盼的眼神下、再难我也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