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转自 唐山师范学院心泉文学社编辑部 冀玉洁
像我这么大的人,大概不知道《白马啸西风》是金庸的,我也不知道。我爸知道。
天越阴就越蓝,云越低空气就越好受些,我坐在阳台上,风把叶子摇了好几遍,滴水观音上的水早就干了,因为住在外环,每天会看到闪着信号灯的飞机,轰隆隆地降落,起飞,看不到它们环游世界,或者,降落临省。
关掉空调关掉电扇,也可以坐得住了。我妈收到朋友的一箱蓝莓酒,那种一小木桶一小木桶的,喝慢了有点苦,喝快了上头。报志愿的书快让我划烂了,也是自己自动屏蔽了云南,福建,这些以前最想去的地方。大人们总是神秘兮兮地鼓励我们,未来是你们自己的,又来一招叫大了你们就懂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自己就先怂了。可能是做了一趟三个半小时的火车,坐到绝望。
葛袁亮导演帮小先生拍了完整的《小先生》,那段活生生,硬邦邦的叫板,真痛快。“与众不同就是有病吗?”想起那天问小先生怎么看待剪辑师剪掉自己的作品他委屈的表情,“东方卫视净剪我的。”回小剧场吧,我打算学新闻学或者编辑出版了,尽量往吕彦妮老师的水平靠。不会太久。
我姐夫想让我学法学,我妈想让我学中医药,我爸看我。我学没有数学的。于是可选汉语言文学,新闻学,广告学,编辑出版,旅游管理,商务英语。我喜欢“风骚”的职业。我以前和李大马猴儿说。我喜欢冠冕堂皇的,街头巷尾的,听风吟雨的,清茶长衫的。我亦只有一个一生,不能慷慨赠予我不爱的事。
头发也没有染,也没有烫,连指甲也没有涂。没有画眉,一睡就五六个小时。三毛的书看了几本,没有再去书店。电子书也没什么不好的,笔记照旧,重点划线可以彩色调换,虽然,依然要钱。不为过,没有免费的文化,文化是值的呀。
何为情爱?给我一个沈从文,替了张兆和。给我一个小先生,替了付大夫。给我一包“傻明”,替了这一日两餐没荤。
你想去西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