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很沉重。
刚才,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大哥因为胃和肝上有点问题,在十堰住了几天的院,又回我们本地住了几天医院,现在已经出院了。因为我和二哥两人与大哥之间有嫌隙,之间鲜有来往,如果不是姐姐打电话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大哥住院了。当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二哥的时候,二哥正在做生意,有那么几秒钟他没有说话。听得出来,那边有人要买东西,他匆忙丢下一句:“晚点再说”,就忙自己的去了。
本来,我们兄弟三人之前的关系也还可以。长大后,各忙各的,联系就渐渐少了些。小时候,父亲为了我们三兄弟着想,早早建了6间瓦房,说是以后长大了一人两间房。在父亲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给姐姐留下一砖一瓦,因为姐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这样考虑也属正常。问题就在于,前几年,村里绝大部分都翻建了原有的砖瓦房后,唯独我家老宅像是古董一样矗立在村里。大哥提出要翻建房子,而且想占用三间地皮。母亲也是希望大哥能够把房子建成,以免村里人笑话,因为村里就只有我们家老宅还是砖瓦房。可大哥一下子占用三间地皮,那我和二哥以后就不好再建了。为此,我们起了争执,大哥执意要建三间小洋楼。虽然后来我们不情愿地答应了,可这事始终在我们心里成了个梗。
这两年,我们三兄弟关系不是很好(但我和二哥关系好),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哥压根就没有回老家,一天都没有回去,我、二哥,还有父母都有快两年没有见到大哥人了,这次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着实心里很不好受,心情很复杂。虽然我们之间有矛盾,但我们毕竟是一母同生,他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估计大哥一个人在医院里住着的时候心里也不好受吧。
说起大哥,我也有点怨恨他。他不仅跟我和二哥关系闹得僵,还跟父母关系闹得僵。去年母亲住院他都没有回来看一眼,也没出一分钱。过年的时候,清明节的时候都没回来过。在我们大家心里,大哥就是那种“谁有钱就跟谁结交”的那种势利之人。虽然他在单位大小也是个官儿,但对于他的为人,我们都不太认同。我想,这也是我们渐渐疏离的一个原因吧。
二哥比我还要恨大哥。给二哥打电话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点劝他的意思,劝他跟我一起去看看在家休养的大哥。我想,姐姐给我打电话的意思,估计也是如此。可一想到大哥从前的为人,我就又有点犹豫了。
大哥一生没读什么书,初中毕业就出去闯荡。后来凭借着大嫂娘家人的关系,在十堰某得一个差事,一直干到现在。大嫂是个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人,也是一个十足的势利小人。大哥后来变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大嫂的影响,我一直这么认为。曾经有一年,大哥在那公司干得不顺,回来后不想再去了。赋闲在家久了,就在家里跟大嫂干仗,曾一度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大哥还是回到了那公司。也许大嫂就是认为大哥怎么跳都没跳出她的手巴掌心,还是在她娘家亲戚那里做事,所以,大嫂很是认为自己能干。其实大嫂跟 《狂飙》里的“大嫂”不具有可比性。大嫂一生没做什么事儿,就是在家里带两个娃。对于她,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大哥病了,估计病得还不轻。之所以写下这些文字,也只是想一吐心中之郁闷。写出来了,心里也好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