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那道晚霞,我就可以说: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牛年的最后一道晚霞犹如锦缎般华丽凤羽闪着麟光延绵天际,气势磅礴辉宏。祥瑞之下移动的那个小点一边仰望着天空一边还不忘咳嗽几声。
本尊此刻是一个被自己吹的牛反噬的可怜人。两周前还在和崔小姐以经验之谈建议其如何处理她那个小公子感冒咳嗽,并言之凿凿的确认在下已有两年之余未中招。这个牛吹出去不到两日我先是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接下来就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咳嗽。起先觉着这个病一定是摔出来的,等灵台清明了,那个摔出感冒的想法无论从科学还是情感上都说不过去,到是脑子被摔坏的可能性要大些。想起前几日吹出去的牛,唉!怎么这么不长记性,我命格里是吹不得牛的。
咎由自取的可怜人看着摔伤的膝盖 不知几日才能复原,咳嗽重了三分;愁苦的可怜人看着周围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咳嗽重了三分;惴惴不安跑了几次医院都不见效的可怜人看着一大堆药,咳嗽又重了三分;看着家里那个不知愁的少女,咳嗽再加重一分。
说起那少女,按她的威力决不至于只助攻一分,着实是这一年间我已练就借力卸力的绝活,虽说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也可保我不被伤及肺腹。
少女兴致勃勃的对我说:“妈妈,你知道吗,听我同学说学校里人暗中打听我”。“打听什么?”。“她们都在问:这个快乐的女孩子是哪个班的?她怎么在高中过的这么快乐?”“是呀,我也想知道这么快乐,你是怎么做到的?是因为你不长心吗?”少女摇头晃脑做得意状 “因为她们在教室里写作业的时候我在打篮球,他们课间堆在一起聊做题的时候我在练排球,他们匆匆在食堂与教室路上的时候我刚踢好足球。应该就是这样了,我很开心”。“哦,那妈妈也替你开心,只是有件事想说一下,能不能在老师催缴作业的名单上不要让我找到你,那大家就都开心了”。
这种事要是在去年年初那定是可以上规模的一场大战,而如今已是风轻云淡。我暗自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去年的旧事最满足的就是我加入了MME骑行小队。然,就在初尝骑行的乐趣在准备加把油的时候,就在那唯一次没穿护膝的时候,我趴在铁道边的水泥地上懊恼,百般不得其解怎么就赶着没穿护膝的时候摔了。呲牙咧嘴忍着疼骑到公司还不忘在骑行群里秀了血淋淋的大腿,关照大家:记住那个铁路口。队长马上跳出来表示不服,秀了他上上年摔跟头的惨照,引得群内一片哗然。
第二天的一件事让我彻头彻尾的从自我懊悔中跳了出来。当小锁锁告诉我他今早骑车上班也在那个路口摔下来,就连手上腿上伤口的位置程度都一毛一样时我迅速收敛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和他再次核实是不是是前轮别在轨道槽口,然后是不是都是向右翻到做狗啃屎状。唉,果然问题不在我,是那个铁道口的结界。队长听说此事第三日在那个结界口后轮打了个滑算是配合着应证一下我和锁锁的遭遇。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前面提到的因为我吹了牛开始咳嗽一直到昨日岁末。
去年的旧事以赔钱为主线贯穿徒增的白发和昏花的双眼。相比之下我那辆新买的公路车是唯一在我心尖儿上能增分亮色的物件儿。
往事既往,多提无益。以史为鉴,不吹牛,不侥幸,不纠结,不放弃!我尽量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