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看不见的大象(21)

  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因为我感觉他开始朝着无法预想的方向去发展,没有什么值得书写的地方,没有价值,没有剧情,一点也没有创意,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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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雷说的是:“没事儿没事儿你自己看就行,你可别哭啊,老师只是吓唬吓唬你,你看看她天天说我我都没事儿,你别哭了。”

  没错,何清明委屈地流泪了,不是被吓哭,是终于憋不住了。他想的是,关我什么事啊,你还讲不讲理了,他觉得这老师不讲理,所以会感到很委屈,这才哭了。心里依然在想:人为什么要上学啊,能不能不上学了啊,我要回家找妈妈。

  这个时候他的脸和张雷一模一样,除了比张雷白了那么一点点。

  女老师开始讲课。

  讲的是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鲁迅的文章很拗口,何清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拗口的课文,听着跟做梦似的稀里糊涂,再加上这几天老师的吓唬,从来没有走过神的何清明神游天外了,等到女老师点了一下名,他才惊醒过来。

  “张雷!来站起来张雷。”张雷像惊弓之鸟一般打了个颤,缓缓站起来。

  “你说说,这个露字是个多音字吗?”老师笑着问,这位老师的笑总是那种不怀好意似的笑,又像是那种轻蔑的笑。

  张雷不确定,抓耳挠腮,脸憋的通红,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求帮助,当然没人敢说话帮他,何清明知道也只能替他干着急。只听张雷轻声说:“是······吧?”

  “你说啥?大声点不行啊?没吃饭啊?!吃的饭都上狗肚子里去了?明天叫恁妈妈给你做好饭吃了再来上学!”

  张雷脸更红了,说话开始结巴:“是,,是是吧。”

  “是吧?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是!”张雷壮着胆子确定了。

  “你确定?”

  “那,,不是?”

  女老师噗呲笑了,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张雷,这这种情况下何清明竟然在心里也想笑,只得把头深深埋下,极力憋住。

  老师说:“你个熊笨蛋,狗日的玩意儿,你就给我站着吧!来,同桌!你给我站起来,你给他说说是还是不是?”

  何清明一丁点的笑意都没有了,缓缓站起来,小声但是很肯定地说:”是。”

  “那你说说都怎么读?”

  何清明紧张地都快断了气,说出了“露”的两个读音。大家都在看着他。

  女老师这回很满意,让他坐下,又顺便羞辱张雷:“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人家,都是爹妈生的,你说脑子咋就这么不一样呢,回家让恁妈妈给你补补。”

  何清明不知道这老师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张雷。

  花两节课,老师讲完了课文,按照惯例,语文老师们每次讲完一篇文章,都要总结出一个叫做中心思想的东西。从一年级到现在无一例外。只见张敏老师说:“鲁迅是个伟大的作家,恁想想,这篇课文主要表达的是什么?”

  何清明心里琢磨着这句问话什么意思,其实很简单,不就是中心思想这个词语的变体吗?但是他死活悟不明白,一根筋,老师要是直接说你们给我说一下这篇课文的中心思想那他就直接明白了,这回老师一不按套路出牌他不知道怎么说了。使劲儿琢磨这篇课文怎么总结。

  而且以前都是俺老师直接给俺写到黑板上啊,这个老师怎么不写啊,叫俺想俺怎么知道啊?算了使劲想想吧。

  正当何清明绞尽脑汁组织语言的时候,女老师开始叫人回答。何清明不敢抬头,生怕会叫到自己,同时心里又有一丝庆幸,因为刚才叫到自己了这回应该不会了。果不其然,老师喊到:“林帆,你说说。”

  林帆在第一排,她很自然地站起来,胸有成竹地捧起课本,说起来:“嗯,这篇课文主要讲的是鲁迅对他的童年生活的回忆,充满了童真,他通过对百草鱼啊呢和三味书屋美好生活的回忆,表现了儿童热爱自然,追求新鲜知识,天真幼稚、快乐的心理。”

  何清明抬头看着林帆的背影,被深深地惊艳到了,不仅仅是林帆说的很精彩,很自然而然,很有条理,更惊艳于她的嗓音,怎么说普通话说的那么好听啊。

  但是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女老师很满意,笑的很灿烂,对张雷来说,这种笑容从来没有对着他出现过。

  女老师说:“看看人林帆,大城市里待过的就是跟恁这些土鳖不一样,看看人家说的。”示意林帆坐下,在她坐下的时候,何清明发现她的桌洞里有一本红色封皮的书,正大开着,在她坐下后轻轻合上放进了桌洞深处。他心想:莫非是这本书上有答案?这么好?

  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问:“还有别人说说吗?”环视了一下全班,好像想起来什么,说:“来,刚才那个,何清明是不,是你不,你有别的看法吗?”

  何清明心又开始慌了,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张帆也回头看他,正好对上了眼。何清明瞬间低下头,低声说:“没,没有。”

  女老师仍笑着,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嘲笑的感觉,说:“坐下吧坐下吧,看你那熊样子,还不跟人家小闺女儿大方。”

  何清明还害怕自己答不上来会被罚站,没想到女老师让他坐下了。

 

  终于熬到下午放了学,和李超载他们骑着洋车子回家,孩子们一年年在长大,性别概念越来越深,所以基本不和女生她们一块儿走路了,何清明在路上问:“哎恁说那个林帆,挺厉害啊。”

  李超载说:“那可不,人家她在北京上了三年学,你不听听那普通话,跟电视里的人说的似的。这个小闺女儿不光说话好听啊,恁注意了吗,长得还挺好看。何清明你问她干嘛?”

  “你听谁说的啊?你咋知道来?”钱多多一听到北京,来了兴趣,因为他爹答应他今年要带他去北京。

  “俺表妹说的。”

  “谁?”何清明问。

  “就是咱班的郑欣欣,她妈妈是俺姨。”

  几个人异口同声:“哦~”

  何清明又问:“但是我觉得她今天说的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吧,我看他桌洞里放了一本书,她肯定是念的。”

  李超载不知道,说:“我不知道,明天我问问俺妹妹。咱也买本,你说是不,省的被喊起来咱不会,哎呦恁说这个老师也忒厉害了吧,那么会骂人,我都快受不了了。”

  何清明心里想的也是这样,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便说:“哎哟喂,还有你受不了的?”

  “我可不敢,上来就骂你个狗血淋头我可受不了,他比老贾还狠,还不跟人家老贾,最起码打我两下就过去了,我算是发现了她要是不喜欢你那你这辈子就别翻身了。还把我调到最后一排,这个娘们肯定是看了咱上学期的成绩了。唉真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啊。哎你可别告老师啊。”

  平时看似不学东西,对学习很轻浮的李超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何清明感到很意外,也很感慨。

  不知道这情况是好还是坏。

  第二天早上,何清明起床时的厌学心理更加强烈,心里感到十分压抑,以前是在心里念叨

:要是不去上学多好啊!这回直接嘴上说出来了,而且还是一遍遍地念叨。但是没有办法,去不去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早上是她自己骑着车子去,李超载他们每次都卡着点儿上学,何清明不敢,他只会提前去,因为他害怕迟到被骂。

  早读完的班空,他悄悄问同桌:“哎张雷,你说他们看的都是啥书,哪里卖的?”

  张雷掏出一本紫色封皮的书,书名是《字词句段篇章》,说:“你是说这个?”

  何清明很惊喜,就好像这本书是他的一样高兴,他确定肯定就是它了。

  翻开之后,对应课本的每一篇课文都有详细的介绍,有生字生词,多音字,成语,还包括作者介绍,课文背景,甚至每一段的解读都有,更别说那该死的中心思想了。看了第一课何清明甚至觉得比女老师讲的都要详细。这简直是宝贝啊!便问哪里卖的。

  张雷好像是故作神秘般,把书夺过来,赶紧藏起来,说:“你还是别买了,老师看见肯定给你没收,还得揍你!我也是昨天才买的,要早有这个我昨天就能知道怎么回答了!这下不怕了哈哈,俺这样的孬学生看看就行了,恁别买了。”

  何清明又开始纠结,他很想买,买了之后听课得多省事儿啊,这老师喜欢藏一手,有些东西故意不讲出来,比如讲鲁迅课文的时候就直接讲课了,鲁迅叫周树人还是刚才看那本书才知道的呢。又怕买了真像张雷说的,让语文老师发现肯定是连打加骂还得给你没收,甚至给你撕了砸到你脸上让你滚出去都有可能,太可怕了,何清明不敢再想了。

  星期天跟妈妈出去赶集的时候来到书摊,何清明又看见了这本书,他终于下定决心:我买了不会光在家看啊!叫妈妈给他买了,妈妈一看是关于学习的,就很爽快地付了钱。

  何清明心想,对啊,我怎么没早想起来,买了在家里看了写到课本上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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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看了《玩家一号》,绝对是近年来看到的最爽的电影了,所以今天推荐一首oasis的《supersonic》,绿洲的歌听起来都是节奏很快的旋律,人声很突出,听起来也是同样很爽快,非常耐听的一个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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