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内,沐天龙朝着任山使出了一招暴熊冲撞,像一只狂暴的棕熊,任山却不慌不忙,眼睛内精光流转,武者“静之眼”开启,在大师兄快要撞上自己的前一秒,脚下一晃,身体与他插肩而过,两人平行时,任山一拳轰击大师兄的肩膀,沐天龙右脚一蹬地板,刹住了自己的身体,反手一掌拍出,一拳一掌,两人各被震退好几步,沐天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好,师弟,你现在的实力也不在我之下了”
“还是师兄教的好,嘿嘿”
任山摸了摸后脑勺道,沐天龙脸色一沉,严肃了起来,开口道:
“师弟,在接我一招”
只见沐天龙双脚一摆,身体下沉,双手捏成虎爪,斜放于腰间,嘴里发出了虎啸之音,身上的气势攀升到了一个极点,有一种无形的气息笼罩着他那强健的身躯,一头飘零的碎发也竖了起来,观战的丁菱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对任山道:
“是大师兄的杀招,(虎跃勾爪),师弟,小心,不能硬刚”
平时喜欢看任山吃瘪的杨彩也紧张了起来,大师兄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使用这招,此招一出,非死即伤 ,马上开口劝道:
“大师兄,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任山眼色凝重了起来,第一次面对这般强大的大师兄,他身上的气势像一头噬人的凶兽,但任山没有丝毫畏惧,也将体内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强大的气劲爆发,撕裂了劲装的衣袖、裤脚,四肢身体微微膨胀了一小圈,太阳穴饱满,他身上的气息也有柔和变得狂暴起来,武者“静之眼”再次发动,任山的狂暴的气息变得平和起来,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般,丁菱眼睛一亮,非常的震惊,虽然知道师弟很强,没想到气势上也能不输给大师兄,大师兄可是从小开始勤练武术,成年后又经历了无数生死之战,才有如此成就。男人们一但认真起来,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了,丁菱打通了师叔的电话。
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音,眼里只有对方,沐天龙嘴角露出微笑,那是一个武者最幸福的证明,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方,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了,任山手捏鹰爪,双手放在身前,像一只俯视大地的苍鹰,搜索他的猎物,现在一击制敌,一分钟后,心跳再一次跳动,二人默契的出手了,身影仿佛消失在原地,身形交错,空气中发出低沉的响声,不到一秒时间,两人交手三次,在交换到对方位置,任山的劲装被划出一道虎爪,但没有伤到里面的肌肤,沐天龙的双肩的衣服被撕碎,碎布条挂在胸前,沐天龙哈哈大笑道:
“师弟,你放水了,这一招如果全力使出,我的双肩骨都要被你掀翻”
“大师兄,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留了力,我的肚子都被破开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个疯子”
另一边的杨彩被吓得心惊肉跳,拍了怕的自己的胸脯,表示吓死宝宝了,还白了两个武痴一眼,不一会,白发老者、雪晴姐随着丁菱回到演武堂,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两个大老爷们,在看到白发老者到来,马上闭上了嘴,白发老者盯了二人一眼,呵斥道:
“搞什么,对练就对练,还用杀招,你们疯了吗?马上临近三国武术大会,你们要是受了伤,谁代表我们相形门去参加比赛”
“师叔教训的是,弟子知错”
“师父,徒儿知错了”
白发老者吹胡子瞪眼,历声道:“罚你们单手俯卧撑五百个,不做完不准吃饭,还有这几天取消对练”
任山、沐天龙二人认罚,两人在众人的监督下,半个小时做完了五百个单手俯卧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白发老者才转身离去,雪晴姐急忙来到大师兄身边,关心道:
“天龙,没伤着哪里吧?”
“让你担心了,雪晴”
沐天龙顺手抱住了她,雪晴姐俏脸一红,嗔痴道:
“讨厌”
杨彩马上退后了两步,离开这两人远些,丁菱也走到任山,摸了摸他胸口上虎爪划破的地方,任山马上退后了一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耳朵微微泛红,但又有些后悔了,丁菱看清楚了任山只是衣服破了,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但对任山退后一步的动作,有些不悦,埋怨道:
“你呀!一天就不让人省心,这几天还是老实点吧?别让师叔生气”
任山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丁菱见任山这副憨憨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任山也跟着笑了起来,杨彩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空气,有些生气,跺了两脚,立马远离的这里。丁菱、雪晴姐二人看着杨彩离去的身体笑了笑,接下来一天里,任山、沐天龙二人安分了许多,沐天龙一空下来,就被雪晴姐逮住,去看电影,或陪着她弹琴,两人谈谈以后的将来,并约好武术大会回来后,就结婚,订婚的事就算了,这样还能省点积蓄,留着以后用。杨彩还是整天捣蛋,每次都能在任山、丁菱二人气氛很好的时候出现,打乱二人感情的进展,但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想起某个人,还是非常的难过,抱着枕头哭泣。任山感觉脚上、手上的绑袋越来越轻了,就重新订制了新的绑袋,早起长跑,还与附近几个爱健身的中年老哥感情不错,曾一起帮助被混混抢劫的附近学校学生,讨回钱财,任山还以德(武)服人,施展了刚从丁菱师姐那里学来的中医接骨发,跟几名混混免费来了个正骨疗程,效果很好,自从那以后,学校附近就没听到抢劫的事。丁菱自从任山来了后,开心了不少,最喜欢教任山一些武者必备的医术,还经常与他探讨武术上了心得及哲学,晚上与江云松交流身体上的状况。
距离大会的前一天,一行人收拾好行李,走出大院,几辆黑色的小车停在门口,沐天龙锁好了大门,这次由师叔带队,所有人都去,司机探出头,亲切的问候道:
“王叔,我妈叫我代她向你问好”
“小翠吗?也有好久没见她了”
“我妈一直记得王叔你的恩情,当年若不是你出手赶走那群坏人,我们那会有好日子过”
另一名司机探出头道:“王叔,所以我们城东的人都感谢你,哎,当年自己要是没那么废,也能拜入您门下了”
白发老者捋了捋胡子,笑道:“你们当年这群小孩子,要是能吃那个苦,我也不至于不收你们入门”
“嘿嘿”
任山、沐天龙二人将所以行李搬上车子后备箱,二人笑了笑,沐天龙对师叔道:
“师叔,行李都放好了,我们出发吧?”
“嗯,出发吧?”
李雪晴拉住了沐天龙的手,依依不舍道:
“我就不去了,你安心去比武,这段时间下午和父亲商量一下,将结婚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等你回来”
沐天龙抱住了李雪晴,摸了摸她的秀发,微笑道:
“辛苦你了,晴儿”
“不辛苦的,为了我们的将来,一切都值得”
沐天龙松开双手后,取出自己的钱包,将自己存款最多的那张银行卡交给了她,在他耳边低语,告诉她银行卡密码,雪晴姐记住了,瞄了瞄周围,见他们都上车后,搂住沐天龙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静静看着沐天龙上了车,与众人挥手道别,知道车子远去消失不见后,李雪晴捋了捋耳边的秀发,走到大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朝自己家开去。
从皖东省到河东省差不多十六个小时,众人都选择了闭目养神,任山一放松精神,就睡着了,其原因就是自己昨晚进了一次精神空间的,体内、精神力消耗太大,他身边就挨着丁菱师姐,然后身体朝着她偏了过去,先靠到她的肩膀,丁菱转头看见闭着双眼的任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任山还是没有反应,而坐在副驾驶的杨彩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开心了,盯着反光镜里的紧闭双眼的任山,丁菱抓起任山的右手手腕,把脉就知道了任山的身体情况,想了想,这个姿势并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于是乎,就把任山放在了自己双膝上,让他能更好的睡觉,冥冥之中,任山潜意识感觉很舒服,还特地转了个身,将脸埋进了师姐的腹部,丁菱俏丽微红,双手轻轻的讲任山的头摆正,杨彩在反光镜里看的一清二楚,此刻,肺都起炸了,嚷嚷着要停车,最后被丁菱呵斥了,原因是他们现在正在高速公路上,车开了五六个小时后,在一个服务站停下,任山也醒了过来,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了两个山峰,耸立在眼前,任山感觉到了脑袋后的柔软,马上满脸通红,从丁菱的双膝上离开,说话结结巴巴道:
“师姐,那个,我这是怎么了”
丁菱笑了笑道:“师弟,你睡着了”
车门被杨彩拉开,不知哪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任山攥下了车,被杨彩告知了事情经过,在服务区吃完饭后,车加好油,杨彩与任山调换了座位,然后一路顺顺利利进了河东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