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靠近你,拥抱你,真实确定地感受过你的温度,沉浸在你的笑容和声音里,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在下雪天,或者看到洋洋洒洒漫天大雪、或是积雪遍地皑皑一片的照片的时候,想到你。海边的,大陆的,裹挟着刺骨寒风,料峭凛冽,或者只是雪花安安静静不停落下。任何一种有雪的天气,都会让我想起你。
如同酷暑天气里刚吃过一根棒冰的胃。
外表在火辣辣的太阳的灼烧下,似乎细胞都在一个接一个、一串接一串地爆开,甚至可以听到它们发出的脆裂的声响。然而内里,由于冰冷急剧收缩的胃,只能战栗地小心环抱着刚刚的入侵者,待其柔软,流淌,漫延,四散开来。
这么一来,似乎……就连表皮的细胞,也被逐步到达的冰水分子们呲呲啦啦扫过去、降低了些许温度。
只是太阳的威力更大,火球般不曾减弱分毫。
我站在原野上,不见一棵树。
地面滚烫,嘴唇干裂。它们似乎都在提醒着我,就连刚才那根棒冰,连同收缩的胃,以及呲呲啦啦扫过表皮细胞的冰水分子们,都恍惚只是自己的幻觉。
或者,一场短暂却旖旎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