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藏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却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总是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你也在这里》
在某天倏的发现,当你很想要用心的描绘下一段时间,或是一个故事,亦或是一段感情的时候,任你的脑海中飞旋过多少美好的阙词,也很难以表达真正的感觉,像是失语的病患,又像极了渴望表达手忙脚乱的哑语,急切的想要人懂,却偏如一个语言未通的婴童。
我们都走过各不相同的路,水乡的碧柳青石,北方的砖瓦红墙,我看过青石旧巷里撑伞而过的温婉女子,你尝过酒窖沉坛的高粱酒香,我们在尘世各自的径路中各自安好,却因这世间姻缘际会,徒惹半身相思。
人海初见,穿过层层隔隔的屏幕,翻山越水,在这落落尘世踏雪而来,抖落一身的风尘,与你赴这场旷世经隔的约。
你倒当真是令人欢喜的人,像极了一场吹过四季的风,又如一杯沁人心脾的清茶余味清长。我踩着你的脚印走过人海茫茫的街道,看着你的背影刻成我梦里一道难寻的影,却在你转身的那刻骤然站直自己,欢然一笑,嘘~总该藏起这小小心思。
认真的收藏关于你点滴,你的笑,你的眉眼,你的表情,你突如其来的关心,或是猝不及防的温柔。我拥紧有关你的一切,像极了害怕被抢走糖果便塞了满嘴的孩子,自私而幼稚。那时,我便晓得,我终是逃不出了。
喜欢一个人,总是很难憋在心里,因为一旦闭上嘴,它就会从眼睛里溢出来,是难以藏匿的欢喜,洋溢着三分之一的傻气。
很多时候,人的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唯有在这途中辗转,为你,千千万万遍。
年轻时候的感情,我们能给的,给的起的,只剩下等待与深情,愿意倾注时光去等一份不确定的未来,大抵,也是我们一生中少有的勇敢。
曾以为,生而为女,多应是低眉委婉,细腻如瓷般的,不想也有女如同飞蛾, 以翅膀点燃烛泪,孤绝不问生死。才忽觉这世间,既有光阴可渡,也有野马无归 。
此后,我爱这世间美好只因这世间有你,晴时花香满路,雨时一地涟漪,我撑着一把伞,晃啊晃啊,转啊转,好似沿途的水坑都映着你,这雨是你,天也是你。
我曾在姻缘石上刻下你的名字,曾在求缘签上写下爱你的心思,我书下一笺笺相思生尘未诉。我有故人携酒去,行遍千山未肯归。
这些年,我兀自辗转,遍尝风雪,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夜如此深,因你沉睡在我的瞳孔里,一旦睁眼天明,你便走进街道,走进城市,走进千千万万的人群,既然如此,何不让我做一个永恒的瞎子。
回忆,自始如沙间筑城,我们小心翼翼的堆砌,却在伸手触碰的那刻轰然倒地,看着一地的废墟泪流满面,我深知曾爱你成痴,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
我可能不会那么频繁的想起你,只是在一首歌,一个电影,一个街道转角,和无数闭上眼睛的瞬间。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我有所爱隔山海,奈何山海不可平。
真希望往事可以是一杯陈酿的酒,能在醉不知归的时候说尽所有爱你的心思,在第二天的午后伴着剧烈的头痛平静的不去想你。
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它有时竟毫无力量。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遗憾,谁知道,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阴晴圆缺,在一段爱情中不断上演,换一个人,都不会天色常蓝。
此生你我言定不提情话,得幸遇你,跋山涉水只为教我放下,应知往事难洗,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