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就是那只被人从帽子里拉出来的小白兔。我们与小白兔之间唯一的不同是:小白兔并不明白它本身参与了一场魔术表演。我们则相反。我们觉得自己是某种神秘事物的一部分,我们想了解其中的奥秘。
PS:关于小白兔,最好将它比作整个宇宙,而我们人类则是寄居在兔子毛皮深处的微生虫。
你不仅看到一个从外太空来的生命,同时也会打内心深处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如此不同凡响。
也许这则神话之缘起,是人们试图解释一年中季节更替的现象:
如此这般,神话的作用便是为人们不了解的事物寻求一个解释。
我们所知道的第一位哲学家是泰利斯。泰利斯认为水是万物之源
他认为我们的感官使我们对世界有不正确的认识,这种认识与我们的理智不符。身为一个哲学家,他认为他的使命就是要揭穿各种形式的“感官幻象”。
“普遍的理性”或“普遍法则”是所有人都具备,而且以之作为行事准则的。不过,赫拉克里特斯认为,大多数人还是依照个人的理性来生活。
恩培窦可里斯并提出“我们何以能看见某物”的问题。例如我们何以能“看见”一株花?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恩培窦可里斯认为,我们的眼睛就像自然界的其他事物一样,也是由土、气、火、水所组成。所以我们眼睛当中的“土”可以看见周遭环境中的土,我们眼中的“气”则看到四周的气,我们眼中的“火”看到四周的火,我们眼中的“水”则看到四周的水。我们的眼睛中如果缺少这四种物质中的任何一种,便无法看到大自然所有的事物了。
哲学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到的,但也许我们可以学习如何以哲学的方式思考。
他赞成赫拉克里特斯的看法,认为各种物体出现、消失、出现、消失,因此自然界的一切事物都是“流动”的。不过每一件“流动”的事物背后,有某种永恒不变、不会流动的东西,德谟克里特斯称之为原子。
从Hermes衍生了Hermetic这个字。它的意思是“隐藏的”或“无法接近的”。
无论就时间或空间而言,苏格拉底都代表了一个新的时代。他是第一个在雅典诞生的伟大哲学家,他和他的两位传人都在雅典生活、工作。
自从苏格拉底之后,雅典成为希腊文化的中心。我们要注意的是,在哲学理论从自然派演变到苏格拉底学说的过程中,哲学课题的性质也有了改变。
而雅典的哲学家的兴趣主要在个人本身与每个人在社会的地位。当时,一个拥有人民议会与法庭等机构的民主制度正在雅典逐渐成形。
有一群四处游历的教师与哲学家从希腊各殖民地来到了雅典。他们自称为哲士或智者(Sophists)。Sophists这个字原来指的是一个有智慧而且博学的人(按:一般贬称为诡辩学家)。这些诡辩学家在雅典以教导市民为生。
正因为他神秘难解、模棱两可,才使得一些在学说上大相径庭的学派都可以宣称他们是苏格拉底的传人。
他并不像传统的学校教师那般讲课,而是与别人进行讨论。
苏格拉底的母亲是一位产婆。苏格拉底也常说他的谈话艺术就像为人接生一样。产婆本身并不是生孩子的人,她只是帮忙接生而已。
苏格拉底认为他的工作就是帮助人们“生出”正确的思想,因为真正的知识来自内心,而不是得自别人的传授。同时,唯有出自内心的知识,才能使人拥有真正的智慧。
说得更明白些:生小孩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同样的,每一个人只要运用本身的常识,就可以领悟哲学的真理。所谓运用本身的常识就是搜寻自己的内心,运用内心的智慧。
因为哲学家的英文philo—sopher这个字的意思是“一个爱好智慧的人”
“最聪明的人是明白自己无知的人。”苏格拉底也说:“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
“知善者必能行善。”
在剧院正后方,你可以看到一块当年被演员们用做背景的地方,叫做skēnē,英文的scene(场景)这个字就是由此字衍生的。顺便一提的是,英文theater(剧院、剧场)这个字是源自古希腊文,原意是‘看’。
“我的名字叫柏拉图。我要让你做四件事。第一,请你想一想,一个面包师傅如何能做五十个一模一样的饼干。其次,你要问自己,为何所有的马都一样。第三,你必须肯定地回答人的灵魂是否不朽。最后请你告诉我们,男人与女人是否一样具有理性。祝你好运。”
苏菲的奶奶曾经说过,她觉得变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而已,在内心她一直都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自然界中有形的东西是“流动”的,所以世间才没有不会分解的“物质”。属于“物质世界”的每一样东西必然是由某种物质做成。这种物质会受时间侵蚀,但做成这些东西的“模子”或“形式”却是永恒不变的。
如果你和三十个同学一起坐在教室内。老师问全班学生彩虹里的哪一种颜色最漂亮,他也许会得到很多不同的答案。但如果他问8×3是多少,全班大概都会提出相同的答案。因为这时理性正在发言,而理性可说是“想法”或“感觉”的相反。正因为理性只表达永恒不变、宇宙共通的事物,因此我们可以说理性永恒不变,而且是宇宙共通的。
柏拉图认为数学是非常吸引人的学科,因为数学的状态永远不会改变,因此也是人可以真正了解的状态。
柏拉图称这种渴望为eros,也就是“爱”的意思。此时,灵魂体验到“一种回归本源的欲望”。
假设有些人住在地下的洞穴中。他们背向洞口,坐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因此他们只能看到洞穴的后壁。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堵高墙,墙后面有一些人形的生物走过,手中举着各种不同形状的人偶,由于人偶高过墙头,同时墙与洞穴间还有一把火炬,因此它们在洞穴的后壁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在这种情况下,穴中居民所看到的唯一事物就是这种“皮影戏”。他们自出生以来就像这样坐着,因此他们认为世间唯一存在的便只有这些影子了。
我们可以说柏拉图认为这个国度应该由哲学家来治理。他用人体的构造来解释这个概念。
根据柏拉图的说法,人体由三部分构成,分别是头、胸、腹。人的灵魂也相对的具有三种能力。“理性”属于头部的能力,“意志”属于胸部,“欲望”则属于腹部。
理性追求智慧,意志追求勇气,欲望则必须加以遏阻,以做到“自制”。唯有人体的这三部分协调运作时,个人才会达到“和谐”或“美德”的境界。在学校时,儿童首先必须学习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后再培养自己的勇气,最后运用理性来达到智慧。
对于现代人而言,柏拉图的理想国可算是极权国家。但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他相信女人也能和男人一样有效治理国家,理由很简单:统治者是以理性来治国,而柏拉图认为女人只要受到和男人一样的训练,而且无须生育、持家的话,也会拥有和男人不相上下的理性思考能力。
“人需要什么才能过好的生活?”
哲学家在课程开始不久时曾经谈过这个问题。每一个人都需要食物、温暖、爱与关怀。
柏拉图是一位诗人与神话学家,亚里士多德的文章则朴实精确,一如百科全书。此外,他有许多作品都是他进行实地研究的结果。
他更进一步认为理型比所有的自然现象真实。他指出,世间是先有“马”的理型,然后才有感官世界里所有的马匹,它们就像洞壁上的影子一般达达前进。因此“鸡”的理型要先于鸡,也先于蛋。
亚里士多德则认为柏拉图将整个观念弄反了。他同意他的老师的说法,认为一匹特定的马是“流动”的,没有一匹马可以长生不死。他也认为马的形式是永恒不变的。但他认为马的“理型”是我们人类在看到若干匹马后形成的概念。因此马的“理型”或“形式”本身是不存在的。对于亚里士多德而言,马的“理型”或“形式”就是马的特征,后者定义了我们今天所称的马这个“种类”。
亚里士多德认为“形式”存在于事物中,因为所谓形式就是这些事物的特征。
我将试着用一个小故事来说明。有一位雕刻家正在雕琢一块大花岗石。他每天一斧一斧地雕琢着这块没有形状的岩石。有一天,一个小男孩走过来问他:“你在找寻什么?”雕刻家答道:“你等着瞧吧!”几天后小男孩又回来了,看到雕刻家已经将花岗岩雕成了一匹骏马。小男孩惊异地注视着这匹马,然后转向雕刻家问道:“你怎么知道马在里面呢?”
的确,就某一方面来说,雕刻家确实在那块花岗岩里看到了马的形式,因为这块花岗岩具有变成一匹马的潜能。同样的,亚里士多德相信自然界的每一件事物都可能实现或达成某一个特定的“形式”。
你曾在学校里念过天之所以下雨,是因为云层中的湿气冷却凝结后变成雨滴,然后受重力的吸引,降落在地上。
亚里士多德应该会点头同意。但是,他也会补充说你只提到其中的三种肇因。“质料因”是在空气冷却时湿气(云层)正好在那儿。“主动因”是湿气冷却,“形式因”则是水的“形式”(或天性)就是会降落地面。不过假如你只提到这三者,亚里士多德会补充说,天空下雨的原因是因为植物和动物需要雨水才能生长,这就是他所谓的“目的”。因此,你可以看出来,亚里士多德赋予雨滴一个任务或“目的”。
亚里士多德宣称小孩只继承男性的特质。他相信男性的精子中具有小孩所需的全部特质,女性只是土壤而已,她们接受并孕育种子,但男性则是“播种者”。或者,用亚里士多德的话来说,男人提供“形式”,而女人则仅贡献“质料”。
像亚里士多德这样有智慧的男人居然对两性关系有如此谬误的见解,的确令人震惊而且遗憾。但这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亚里士多德对妇女与儿童的生活大概没有多少实际的经验。第二,这个例子显示如果我们任由男人主宰哲学与科学的领域的话,可能发生何等的错误。
在读了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后,她领悟到她应该把自己的思想也整理得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