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电影拍出来就注定了不会大卖,就像有些爱情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结果。
文/胡秃
人们总信誓旦旦的说一切不为了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仿佛只要花九块九爱情就算是修成了正果,但怀揣着这样的目的去追逐的结果究竟是爱本身,亦或只是在所谓主流的意识形态下人们害怕孤独终老而选择的搭伙过日子?主流一词是如此有力量,以至于一切非主流都在主流人士的眼中成为了残次品,电影市场也是一样,那些从一开始就冲着票房去的各路神片用尽浑身解数骗到票房,那么无论这电影拍的如何稀烂,下一部同样的鸡肋也会在不久之后提上日程。
但既然有主流站在了这个时代的中央,就必然有一些“边缘人”存在于其他的角落,而塔洛其人和《塔洛》这部作品本身无疑就是这个时代和这个市场的“边缘人”。
黑白影像的展现,偏远藏区生活的勾勒,一个社会“边缘人”故事的讲述,电影从构思的那一刻起胡秃相信就不是冲着什么票房大卖去的,这样的一部作品能在院线上映就实属不易,至于说所谓的排片量和票房那就更加是奢望了。
《塔洛》黑白的影像从一开始就表明了导演对于二元对立的态度,这点颇似《修女艾达》,那种学院派的长镜头仿佛刻意的在展现小辫子在追逐塔洛这个名字的过程中的真实性,也正是这种学院派的刻意让胡秃反而有些跳戏,原本最真实的长镜头却或多或少的让影片那种“原始”感中杂糅了些许现代技法雕琢的味道。但这并不会影响整部电影中导演万玛才旦表现出的自己内心的那份宁静,那种安静的讲故事的风格一直是导演的特点,而《塔洛》也不例外。
电影实际讲述了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却开始寻找自己,可是最终完全丢失自己的人的故事(这说了个嘛?)塔洛作为电影的绝对主角,从一开始的无名无姓只能被人唤作“小辫子”到最后有了身份证上的身份:塔洛,在这个看似简单的过程中一个“边缘人”实现了在普世价值观中的重新做人,而正是在这个看似合情合理的过程中主流对于塔洛的洗劫却彻底使这个一开始可以完整背下来毛泽东语录的人失去了自己生存的根基。
小辫子就是这个时代传统和原始的文化的代表,他们坚守着自己的哲学和底线,原本自成一派的过着潇洒的生活,可惜在这样的时代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理发妹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当你心中有了欲念自然就会受其驱使放弃原本的自我,追求得到欲念本身的全新自我,在这追求的过程中内心的坚守和对想得到的渴望必然会产生最本质的冲突,那种失落,悲凉,孤寂一次次的冲刷着小辫子的心灵,可当最后他放弃了自己的根基却并未得到新的支撑时,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辫子,而也没有完全成为身份证上的:塔洛,而这种悲凉的结局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一种必然。
这种必然也就决定了最后的小辫子也像你我一样变成了身份证上的人,他再也无需寻找和证明自己是何许人也,但最后看着塔洛的迷茫无措,胡秃仿佛看到了自己。
【难得胡秃】 胡秃 出品
人生在世,难得胡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