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鹏城,与香港隔海相望算起来有二十多年了。
离处暑还差六日,按理眼下正是三伏天。往年的这些日时,燥,闷,热,一个也少不了;少不了的还得熬几次滑滑稠稠的莲子银耳雪梨冰糖羹汤,喝下后可以缓解蝉鸣声中的枯乏,滋润一下快要撑不住的意念这个游魂。
昨晚于梦乡中醒来,极其不情愿,恍惚中感觉左边肩膀冰冰的(嗯,多年习惯右侧卧,避免压迫心脏),那一刻意识清晰过来:自己被冷醒了。拉上滑落的薄毯,捂紧了双肩,脖子也往下缩了缩,因为有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吹得蚊帐一起一落抚摸着靠窗那边的双脚,有点痒痒的。
雨被夜风送过来狠很地砸向玻璃窗,响声硬硬的,一滴一声响,很快把人叮噹糊涂了,于是沉沉睡去。
清晨同往常一样按时醒来,几个喷嚏没忍住,定是整晚趟在凉意中呀。 我在想,对于今年的三伏天,有时间时得好好思忖思忖,先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