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他来了。”
亮仔把张肆的手写信装在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牛皮纸信封里,交给了正在大堂迎宾的乐乐。
“怎么没上来?”
“他觉得这样更酷,他,你知道的。”
乐乐眼神中闪过一些失望,不知道因为什么凝结出的一粒泪珠让乐乐的心泛起小小的波澜,她开始有点憎恨这个胆小的男人。
亮仔转身下楼,楼梯上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肆的号码,
“信我帮你给到了,人我劝你别太早放下,感觉她或许真的不会过的太好。”
“何以见得?”
亮仔一五一十的把观察到的乐乐在接到信后的小细节略带夸张的跟张肆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她还是没有问起我别的事。”
“哥,人结婚!新郎在边上呢,你觉得合适吗,动动脑子,你都缩头乌龟了还问长问短。”
亮仔觉得真的很莫名其妙,人都不敢来,张肆哪里来的蜜汁自信打听关于是否还惦记他的事儿,原地鄙夷了起来。
“她打开看了吗。”
“没有,但是好像也没交给别人,我下楼之前一直在手里攥着呢。”
“行,我有数了。”
“你有什么数了!你踏踏实实在北京待着吧好吗,既然没来就别作妖了。”
“你这话说的,这么远我能作什么妖!”
“别给她打电话!”
张肆很难受,因为亮仔说的对,他不能打电话,或许也打不通,但他就是很难受,心里刺挠,想见她又不敢见她,此时张肆就在乐乐婚庆酒店的对面。
婚礼开始了,张肆偷偷坐在酒席的最后一排,他刚刚试图穿越重重阻拦去到乐乐的化妆间,学着电影里那样,和她谈一谈过往,可是他失败了。
乐乐牵着一个张肆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的男人的手从张肆的背后突然出现,张肆慌了,他迫切的想要找个什么地方钻进去,好让乐乐不要发现。
乐乐对张肆还是太熟悉了,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乐乐就已经看见了张肆,路过张肆身边的时候,乐乐悄悄看了一眼张肆。
张肆变高了,胡子长长了,还是没溜儿的不爱穿正装,眼角还有因为熬夜留下的黑眼圈,只是一个回眸,乐乐遍把他和从前的张肆做了一番比较。
乐乐长大了,妆造是张肆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子,手上戴着张肆从没见过的首饰,连耳环也是那那种为了婚纱特意挑选的夸张的长链子。
对视一瞬间,张肆哭了,乐乐好像也有点泛起泪花。
张肆一直不知道自己对乐乐的情愫到底是什么,这一刻他明白了:
他的乐乐终于迈出了这有勇气的一步,终于遇到一个愿意和她共度余生的人了,她终于熬出来了!
愿乐乐永远别太好,这样乐乐就能永远记住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