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西域车师国境内的一座城池。该城在天山北麓,傍临深涧,地势险要,天山南北通道。现在一般认为疏勒城遗址位于奇台县城南64公里处的半截沟镇麻沟梁村天山北坡的丘陵地带。”这是百度百科对疏勒城的介绍,疏勒城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在那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今天晚上刚好看了一部关于疏勒城的电影,一切都开始清晰起来了。
耿恭,这个名字划破历史,在夜空中绽放。在班超出使西域的第二年,耿恭随军出塞,作为一支震慑力量,率领部队在车师国后部的金蒲城驻扎。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三月,匈奴北单于以两万骑兵,奇袭车师国,耿恭拍出三百兵将救援车师国,半路遇到匈奴骑兵,全军覆没,再后来车师国王被杀。匈奴乘胜剑指金蒲城,兵临城下耿恭用弓弩阻挡匈奴,正好天下暴雨,匈奴士兵以为天降神兵纷纷败退。
耿恭勘察地形后,发现疏勒城旁边有喝水,更容易固守,于是五月带领士兵转移到疏勒城,七月份匈奴再次来袭,被耿恭招募的千人击破,匈奴截断溪水,城内缺水,挖井十五丈未得到水,士卒把马粪中的水分挤出来饮用,如此艰难时候,终于挖出井水,匈奴此计破灭。匈奴转而围城想等到城内粮绝,到时耿恭不攻自破,此时城内粮食已经绝迹,将士吃藤甲,煮弓弩充饥,此时匈奴派使者对耿恭进行劝降,被耿恭击杀。此时城内只有几十兵卒,对抗城外的两万匈奴,此时已经汉军已经在疏勒城驻守近六个月,此时我的脑海中勾勒出的是大漠,以及无限的苍凉,我不知道那是的耿恭在想什么,但大概就是清代徐锡麟的《出塞》中那两句“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与失望后,终于等到大汉的援军,开始突围,突围时疏勒城还有二十六人,且战且走,到次年三月到玉门关时,只有十三人。
后汉书上记载,中郎将郑众在给朝廷的奏书中写到“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后汉书作者感慨道,当初读《苏武传》,感到苏武茹毛穷海,也未能让大汉蒙羞,今读耿恭之事,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不由感叹,仁义重于生命,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想象在那种被世界遗弃的角落,面对多余自己百倍千倍邪恶力量的时候,依然能拼尽全力坚守内心,能守得住内心的光明。而此刻想到自己仅仅面对内心的懒散,都有些要溃败了,不禁惭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