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了,开始默念雪。到小雪,关注哪儿下雪了。今天是大雪,椰风徐徐,后背被初升的暖阳抚摸着,心里却飘飞着各样的雪。
遇见过的雪、文字里的雪和想象的雪交替出现。
夜幕下,寂寥的马路上,路灯照看着雪,雪暖和着路灯。
清晨,推开屋门,洁白得耀眼,雪就给你一个激灵。从自家门口一左一右扫开去,越扫越来劲。直起腰,看看身后自己扫出的齿状小路,享受。看看前面没有脚印的雪面,就想一直扫下去。
从七八十里外的大桥去拉炭,翻山越岭,弥漫的雪。爬坡时的热汗、下坡时的哆嗦和起起伏伏没有边际的雪野,典藏在记忆。
棉帽子的耳朵耷拉着,清鼻子吊着,鼻尖红红,耳垂痒痒,手背上有冻开的细缝,但依然在雪地里疯着。
想起了自己最早的写雪的作文。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麦子的被子;冻死害虫;纯洁之类,矫情地称自己是冬天的孩子。透出一点可爱。
好好的雪,却有一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有一个“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还有一个雪夜上梁山的林冲。只能说,雪陪伴着他们。
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是雪的清扫还是雪的掩盖?是雪的决绝!
还想到了《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中那位叫“大雪”的美丽的姑娘。
喜欢“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意境。寂静中的狗叫,无痕中的脚印,总有双向奔赴和双向温暖的意味。
面对自然,我喜欢雨中漫步,喜欢云端遐想,喜欢凭海临风,更喜欢的是屋里火炉上的铝壶盖被蒸汽冲得突突响着,屋外是纷纷扬扬“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雪的舞蹈。
这个节气,心里有大雪纷飞,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