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步入成年的启程,人生刚刚开始,未来的一切美好事物将一一呈现于自己的眼前,等着自己去实现。
然而,在1934年2月12日,有个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影星就此陨落,她的离世给世人带来无限感慨与猜想,只可惜,她的陨落没有对当时的社会起到巨大反响,犹如一颗小石子,激荡在湖面上,虽溅起一番涟漪,却掀不起惊涛骇浪。
她是艾霞,原名严以南,祖籍福建厦门,1912年生于北平,从小聪慧灵敏,有自己的想法,父亲严家骏从事五金生意,后经商失败,受艾霞照顾,艾霞跟表哥严逊从小青梅竹马,渐生情愫。
民国时期还是以父母包办婚姻为主,父母总是以“为儿女好”为由,强制将自己看中的人选压制在儿女身上,殊不知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艾霞接受的是新知识教育,渴望成为一名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对于父亲的强制婚姻,16岁的艾霞作出最激烈的反应:离家出走,只身来到上海。
艾霞
1932年是电影运动刚刚兴起的时候,艾霞来到了杨耐梅开办的影片公司,而后辗转到南国社,开始电影事业的职业生涯,艾霞对人物的理解十分深刻。故而,在1932-1934年短短两年时间拍摄了8部影片,2年时间让艾霞在影坛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创造出辉煌,迅速成名,犹如一夜暴富。
艾霞不仅拍戏了不起,写作更加出色,当时的年代,女性写作人数尤为少,更何况是自己创作剧本、导演出演,于是,艾霞成为民国首位自编自演的女影星。在事业上,艾霞发展的一帆风顺,艾霞对未来有着很强烈的憧憬。
据好友阿英的回忆:“艾霞!在你死前的不久,你告诉我说,在文学事业上,你只是一个开始,要我继续帮你。”由此可见,艾霞对于文学上确实有抱负,甚至,给她点时间,成为文学史上的新星指日可待。
上天总爱跟人们开玩笑,当一方面发展不错的时候,总有另一方面会受到打击,艾霞在职场上无疑是个女强人,针对文学创作一丝不苟,将自己的一切心声都在文字作品中表达出来,在感情生活上,却宛如一个稚子,明知前方是悬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跳,也许这也是文人们的一个通病吧。
艾霞对于感情追求罗曼蒂克,渴望拥有一段至真至诚的爱情,因此,写下《现代一女性》著作,后被蔡楚生拍摄成电影,民国影后阮玲玉饰演,原型便是艾霞本人,叙述的是一个“希望用爱情的刺激来填补空虚的心”的女子葡萄的人生经历。
只可惜,在感情生活中,艾霞屡次受挫,最严重的一次,便是跟导演李倩萍的情感纠葛,李倩萍是个有妇之夫的花花公子,流连花丛却从未想过离婚,跟艾霞在一起也一样,用甜言蜜语哄骗艾霞:“我是个花花公子,别人都说我是个骗子,但是我迟早会离婚的,你信我吗?”
在李倩萍的糖衣炮弹的攻势下,艾霞爱上了这个幽默风趣、仪表堂堂的男子,并跟自己的闺蜜同是演员和才女的王莹说:“恋爱的滋味是辣的,不是甜的。林先生已答应我,他要和原来的妻子离婚,和我结婚,并保证只爱我一个人。我相信他!”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负数,艾霞自然无法幸免,王莹眼睁睁地看着李倩萍欺骗好友,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此时的艾霞听不进任何人的言语。
可能这也是爱情的弊端,看不见任何伤害,逃避现实,对于不利自己的一切选择避而不见、掩耳盗铃,也许这样就能将伤害减到最低,幻想这一切的美好,却不知,一切只是自欺欺人。
现实的残酷让艾霞无处躲避,只能面对,李倩萍在跟艾霞暧昧的同时,跟另外一个女子打得火热,艾霞说:“我最爱的人,便是最欺骗我的人啊!”她曾经叹息过:“眼泪同微笑,接吻同拥抱,这些都是恋爱的代价。要得这够味的代价,这够味的刺激,就得赔上多少的精神,结果是什么?无聊。”
对于爱情艾霞已然伤心绝望,最爱的人伤害自己最深,有的时候,身在局中却看不清局势, 明知道前方的路是错的,无从下手解决,这一切在艾霞的作品中都能一一体现,只是,身在局中的人,无法为自己解难疑惑。
1934年2月12日,正值春节来临,人人喜气洋洋的时刻,艾霞心生绝望,吞烟自杀,被家人阻止,又一次服食大量鸦片,抢救无效死亡,留下绝笔:“人生是苦痛的,现在我很满足了。”
艾霞成为民国首位自杀的女影星,阮玲玉则是在出演《新女性》后自杀身亡,两人的去世,留给世人无限的感慨与猜想,艾霞的自杀在后来有诸多猜测。
这一切早在艾霞生前已有预告,只可惜,无人能帮助她,有的时候,当自己走向死胡同,只有自己能够帮助自己,不退后,不求助他人,他人无法帮助到自己,这也就是“医人心者,不能自医!”
柯灵在《悼艾霞》中写:“艾霞不是弱者,可是她终究不能不受摧残。她是现实矛盾和时代苦闷的牺牲品!她走到这条末路,是多少年挣扎斗争的不幸结局。”
艾霞在留给父亲的信中有那么几句话:“我这次又受了一次骗,我不能再挣扎下去了,所以我是走上这一条路。”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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