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日倦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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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总有什么东西落下
春天才显得完整――
连绵阴雨刚过
落叶就来了
雨落无声，叶落无声，岁月亦是
但，无论雨还是落叶都曾让人沉重
沉重却不知为何
好似不沉重生命便不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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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总要什么人留意
落叶与春天才显得有意义
谁能理解那破碎
――阳光透过婆娑树梢
被切碎的光洒在路面
被碾碎的叶子铮铮作响
多少双不同的脚踩过
平凡的震颤春天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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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定然要说距离
一个春天里
一片落叶生与死的距离
生命恒定而逼仄，我们都被囚禁
我们所不能释怀的
一个春天竟有动人心弦的死亡
也有美不胜收的盎然生机
这或许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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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们总要深爱一些东西
追求一些东西
生命才不至于虚浮
比如，春天里的阳光雨露和落叶残枝
所以，一直燕子压弯枝头又飞走
衔走白云飞入寻常人家
所以，漫步在寂静的小路
须将一片落叶装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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