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主角:周楚沈青
小说简介: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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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特别是中午,烈日当头,很多路人都会选择去路边的茶档遮凉。
京城附近本就繁华,各地进京的商人极多。
所以官道旁边,茶档很常见。
周楚走了大半天,也有些口渴了,就来到茶档坐了下来。
“客官要点什么茶?”
茶档的小二拎着毛巾和茶壶走了过来。
“你们这有什么茶?”
周楚看了一眼茶档的情况,问道。
此时茶档之中,除了周楚之外,还有几人。
其中以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言谈举止最不一般。
“回客人的话,有毛尖、龙井,还有高碎。”
茶档最畅销的茶,永远是高碎。
便宜解渴。
一文钱可以喝到饱。
当然,每个茶档也有那么几样相对高档点的茶叶。
这种茶就不是一般客人会消费的了。
比如周楚之前注意到的那个中年男人,茶碗里的茶汤颜色就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泡一壶毛尖,再来份糕点。”
周楚随口说道。
“好嘞,您稍等。”
小二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一壶毛尖顶得上卖半天高碎的钱。
此时那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周楚,冲周楚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老先生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周楚回礼道。
“小兄弟好眼力,在下江西人,姓严名嵩。”
男人自我介绍道。
周楚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停下喝个茶,都能遇到这位。
“原来是介溪先生,久仰大名。”
周楚一脸吃惊道。
“哦?小兄弟知道在下?”
严嵩有些好奇道。
“自是知道的,介溪先生天纵之才,十岁过县试,十九岁中举,十四年前科举二甲第二名,满心抱负,不畏权贵。”
周楚如数家珍道。
此时的严嵩,还不是二三十年后的那个严嵩。
此时的严嵩心里装的还是治国的抱负。
当年一腔热血,满心抱负,可惜朝堂之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抱负。
于是严嵩一直被同僚打压排挤。
后来更是因为得罪了刘瑾,被迫辞官归乡。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些都是这几年周楚了解的。
周楚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和了解的历史,有很多偏差。
所以做了很多功课。
严嵩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年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编修,为官期间更是没什么起眼的成绩,过去了十几年了,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
严嵩瞬间感到无比感动,恨不得将周楚引为知己。
“小兄弟此话真是折煞老夫,说来惭愧,老夫当年为官之时,实在是没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什么实事。”
严嵩嘴上说着惭愧,但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的朝堂,衮衮诸公,又有几个真心为大明,有几个真心为百姓?像介溪先生这般,自然与他们格格不入,寸步难行。”
周楚侃侃而谈道。
严嵩听到这话,眼睛愈发亮了。
干脆挪到了周楚的桌上坐着。
他觉得从未有人像眼前的小兄弟这般懂自己。
“我看小兄弟谈吐见识皆不一般,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严嵩此时恨不得和周楚把酒言欢,满脸的热情。
“小子名叫周楚,不过是京城的一个商人罢了,无甚大用。”
周楚自谦道。
严嵩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
“小兄弟未来绝不一般。”
“不知介溪先生此来京城所为何事?我虽然是一介商人,但在京城之中也有些朋友,如果能帮上介溪先生,再好不过。”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严嵩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此时周楚的茶水端了上来,小二给周楚斟满了一碗,随后把一壶茶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说着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周楚拿起茶壶,给严嵩见底的茶碗续了一杯。
严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当年因为做事不知变通,得罪了刘瑾,不得不辞官归乡,如今听说那刘瑾已死,就想着来京城之中看看昔日好友。”
严嵩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话说的委婉。
说白了不过是严嵩眼看刘瑾倒了,压着自己的那座大山没了,就想着来京城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再次入朝为官的可能。
毕竟严嵩虽然赋闲在家,功名还在,只要有朝中好友举荐,起复并不难。
“介溪先生是应该来京城走动走动。”
周楚很多话并没有说。
严嵩辞官的时候,朱厚照还未登基,但大太监刘瑾却是贯穿两朝的。
刘瑾活着的时候,因为皇帝赋予的权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就算现在死了,朱厚照既然重用了刘瑾,就不太可能承认刘瑾当年犯错了。
这就是政治。
很多事并不讲对错,只讲立场。
即便刘瑾做错了,朱厚照也只能认了。
虽然朱厚照清算了刘瑾。
但也只是清算给个态度罢了。
实际上很多事,这位正德皇帝不会去纠正刘瑾的,比如关于严嵩的事。
更何况武宗皇帝朱厚照,做事一向荒诞不经,很不着调。
严嵩此时还很刻板,力求劝谏皇帝。
他是庶吉士,正儿八经的储相人选。
再次入朝为官是肯定的。
只是即便为官,以严嵩如今略显迂腐的性子,也会无比痛苦。
不过自己和严嵩不过刚认识,交浅何必言深。
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七分与鬼听。
现在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只会打击严嵩的积极性,引起他的不快。
“介溪先生乃是当年的庶吉士,前些年只不过为父母丁忧罢了,一片孝心,大明无人不知,自然可以起复,前途无量。”
花花轿子众人抬,漂亮话周楚是很擅长的。
毕竟做了三年生意了。
新帝登基之后,严嵩倒是可以成为朝中新帝的臂膀。
毕竟现在的严嵩,脑子里想的只有匡正革弊,为大明朝堂肃清寰宇。
很多人无所谓忠奸,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而言,忠奸都是相对的。
忠与不忠,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这便是自古的用人之道。
严嵩听到这话,愈发高兴。
“听闻昔年,介溪先生和阳明先生还是好友?”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一聊到王阳明,严嵩话题更多了,和周楚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就在这茶档之中,聊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见黑,旁边严嵩的管家忍不住出言提醒。
“老爷,天色晚了,我们得去前面的驿馆投宿了。”
严嵩此时才如梦初醒。
“我与衡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衡器是否与我同行?”
严嵩知道周楚是步行的,就邀请他上自己的马车同行。
周楚眼看天色已黑,便没有推辞。
在马车上,两人继续交谈。
说是交谈,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严嵩在说,周楚在听。
严嵩的一腔拳拳报国之心,不断地感染着周楚。
让原本周楚那有些空荡荡的内心,逐步充实起来。
到了驿馆之后,严嵩点了些菜和酒,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
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
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
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
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
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
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
这一晚,周楚喝醉了。
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
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
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是别人,正是严嵩。
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
“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忙于生意,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急着回京。”
周楚委婉拒绝道。
严嵩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眼睛都亮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句好句,衡器果然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来日我们京城再聚。”
严嵩和周楚不一样,他早就闲了十几年了,闲够了。
恨不得立刻抵达京城。
“来日再聚。”
周楚笑道。
严嵩走后,周楚开始日常的练功。
练完功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驿馆,沿着官道继续往京城方向走去。
周楚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偶尔在茶档之中,总能遇到一两个相谈甚欢的人。
原本心中的一丝阴郁,逐渐被扫清。
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京城了,周楚却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
这少年衣衫褴褛,却拖着一个草席,草席里用麻绳捆着什么,只不过用麻布包了起来,看不清楚。
看那样子,应该是个死人。
路人见了纷纷避让,觉得晦气。
如今这天下,土地兼并严重。
所谓的卖身葬父并非一句戏言。
没有钱没有地,家里死了人或许都没有地方埋。
所有的土地,都是有主的。
很显然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一路走着,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路人的嫌弃而放弃。
周楚就这么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
少年走了近一天,又饿又渴,身边还一直跟着周楚,顿时忍不住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楚从包裹里拿出吃的和水壶。
“我怕你渴死在路上。”
少年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周楚的水壶,隔空喝了两口,并没有碰壶嘴。
随后又接过了干粮,开始狼吞虎咽。
“你准备拖到哪里去?现在天气很热,恐怕明日就要发臭了。”
周楚疑惑道。
少年听到这话,神情一窒。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找个地方把我爹埋了。”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助和茫然。
他也不知道哪里的土地能埋的下自己的爹。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周楚都在帮少年处理他爹的后事。
雇人,买地。
倒是没花多少钱,却是劳心劳力。
“我要走了,你是跟着我还是?”
周楚看着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就跪下了。
“少爷为我爹如此劳心劳力,我自当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你读过书?”
这话可不是一个泥腿子能说出来的。
少年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我爹找过先生为我开蒙,我读过一些话本。”
听到这话,周楚顿时有些恍然。
“你叫什么名字?”
“初六。”
少年回答道。
“初六,你没有姓吗?”
周楚示意初六起来说话。
“没有,我爹是个老千,未曾结婚,他小时候捡了我,捡我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六,就给我取名初六。”
初六如实回答道。
“老千?”
周楚听到这话,眼睛亮了。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老千。
即便是上一世,也只是听说,或者从影视剧或者小说中看到。
周楚带着初六,边走边聊。
初六的死鬼老爹确实是个老千,还是老千之中的顶尖高手。
可惜后来被兄弟出卖,被人乱刀砍死。
按照初六的说法,老千还有种说法,叫蓝门。
老千从不自称老千,而是说自己出自蓝门。
千门有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各有各的功能。
京城是什么地界,达官显贵遍地。
老千千术再高,遇到这些不讲道理的权贵,毫无办法。
更何况还被人出卖了。
原本初六虽然没什么人管,但从不缺钱花,甚至还能读上书,比普通人家的生活好不少。
但自从他爹出事之后,他家就被搜刮一空,初六变得穷困潦倒了起来。
好在他爹早就有先见之明,没人知道初六和他爹的关系。
毕竟老千的经历波谲云诡,时刻都可能危及家人。
最后还是初六为他爹收了尸,用布包了起来,准备找个地埋了。
却发现根本没有一块地容得下他们。
“你爹的千术教给你了吗?”
周楚有些好奇道。
初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学了几成?”
“我爹说我学了十二成,单论手法已经超过他了,不过从未实战过,千术讲究的是临场应对,他其实不想让我学习千术,是我缠着他学的。”
初六有些伤感道。
“你爹是对的,没有足够的后台,贸然使用千术,只会是取祸之道。”
对于初六,周楚是有些惊喜的。
原本他也是想收下初六。
以后自己要做的事很多,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
那些从牙行中买的下人虽说可以用,却不能完全信任,毕竟其中甚至可能掺杂了锦衣卫和文官集团的人。
这种事并不少见。
如果说锦衣卫无孔不入,那么文官集团的渗透能力,甚至超过了锦衣卫。
宫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
初六这人,别的不说,单说坚持葬父这一点来看,多半是个忠义之人。
稍加培养,再加上周楚的驭人之术,将来就是个死忠于自己的手下。
如果是其他人,周楚即便是想帮忙,也只是给点银钱便算了。
但周楚偏偏劳心费力,帮初六料理了他爹的后事。
这一点初六看到眼里,感激涕零。
至于初六的千术,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将来或许会有大用。
“以后跟着我,不准滥用千术。”
周楚看了一眼初六道。
“知道的,少爷。”
初六低眉顺目道。
周楚带着初六就这么走着,走了两三天回到了京城。
“表叔,这小家伙就跟着你,你教教他,以后让他在酒楼干活。”
周楚带着初六,来到了正在装修的酒楼之中。
孙强作为掌柜的,很多事让他做不合适。
酒楼之中需要一个眉眼灵活的,为自己打听情报。
初六再合适不过。
年纪小,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好嘞,交给我吧。”
孙强笑道。
“回头你再去乡下买些和初六差不多大小的,教一教,牙行里的那些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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