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你好”
然后就是沉默,谁也不服气。
这是很多爱人之间的吵架模式。两个人都是为对方好,相信这话是真的,谁也不会去害自己的爱人,但为什么总会气得对方“心痛到无法呼吸”。
很多时候,我们是在以爱的名义“绑架”。
绑架对方的习惯,空间,乃至价值观。我们都想去改造对方。最后伤到自己。
无论是爱,还是伤,都是因为有“我执”的观念。
这里面的第一层逻辑是——因为“你是我的”,所以“我要对你好”。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你甚至不会在意,最多只是“呵呵”。因为是“我的”,像是一件自己的私人财物。我们常常忘记对方还是一个自由的人。
这就是“局限”的爱。
这里面的第二层逻辑是——“我是爱你才这么做的”,可是你却不领情。
我们是付出了那么多,对方却不理解。我们要得到对方的回应,但这种期待却落空。我们强烈的感受到“委屈”。
这就是“有条件”的爱。
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为对方,事实上全是为了自己。凡夫的爱大多如此。
师父(学诚大和尚)曾说过一段话:
“所谓的感情,只是一场交换。一场我执与我执的较量,所以总是在伤害别人或被人伤害。痛苦的根源不是感情,而是我执。只有逐步放下我执,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
二、
忙一点好,还是闲一点好,并没有一定的标准。忙的时候,能够气定神闲。闲的时候,能够井然有致。这就是内心强大的功夫。
然而,我们大多数人在是心随境转,忙的时候焦头烂额,闲的时候心里发慌。
这都是因为我们的心不静。
我是属于闲的时候能够平静享受,忙的时候就会手忙脚乱的人。这是缺乏在事上练的功夫。
连续几天我们都在讨论下一步的创意方向,构思命名和定位。但是,灵感并不是随着你的努力而自动到来。相反,抓的越紧,越觉空洞。
我觉得自己吃饭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在想,想到天昏地暗,最后感觉身体被掏空,脑细胞死掉十万个,依然没有什么收获。于是,我放下,试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吃饭时就吃饭,打电话时就打电话,当我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静下来的时候,事情干了不少,灵感也就来了。
在事外充电,保持内心的平静、柔软、充盈,这是获取灵感的办法。其实,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停下来,享受美丽”。估计很多人都停不下来,那就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学会处理好当下该做的事,就是最好的成长。
三、
我们该怎样与这个世界和解?
有人说,我为什么要和解,我就是要“死磕”到底。那谁也拦不住。可是,我们想要的不是“死磕”的敬意,而是愉悦的生活。
据我所知,“和解”更容易获得快乐。
写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张嘉佳,前些年两次重度抑郁,差点从十八楼跳下去,据说一年喝了400瓶伏特加,每天要朋友从酒吧桌子下捡回去。后来每天写“睡前故事”,他说,不是为了温暖别人,是为了救赎自己,使他相信自己对这个世界还“保有善意”。这是他的和解。
韩寒和解了,不再提什么“万不能容赦”,而是开始更商业、文艺、科技的一面,甚至拍了《平凡之路》这样的小清新电影。
许巍和解了,变得温暖、明亮、平和。尽管失去了不少《水妖》、《青鸟》这一时期的歌迷,但现在的柔和更让人觉得舒服,也更有力量。
我有过一段痛苦的初学静坐的经历。当时间超过十分钟后,那种酸胀几乎难以忍受。后来有一瞬间不知从哪儿突然进入头脑的灵感——我为什么不可以试着接受,试着体会?
奇怪的是,当我全然接受的那一刻,那种疼痛竟然神奇的消失了。当你真正的去感受痛苦的时候,痛苦已变得不再可怕,甚至无影无踪。痛苦也是空性。
与世界和解,不是无原则的妥协。和解,是放弃一种对立、执著的心态,用因果联系的视角看世界,我们看到的就是感恩、融合、喜悦。
30岁出头是个神奇的年龄。据说王阳明、曾国藩大致都是在这个年龄获得巨大的转变。一定的阅历和承担之后,一个男人在三十岁之后可能有两种变化:
一是更加圆滑,积极入世,与世俗同流合污;
二是灵性觉醒,不断的开始做减法。
两种方式都有可能取得成功,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首先学会与世界和解。
当我开始写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今天要写什么。写完之后,这三个事情之间竟然有一个隐秘的联系。它们分别反射出我们对这个世界对立的一个侧面。与这个世界的和解,就是放弃对人、对事、对过去的执念,安住在每个该去做的正确的事情上。
和解,让我们放弃偏狭的观念。当全然接受之时,就是救赎与力量的开始。
那个时候我们发现,不仅快乐是短暂的,痛苦,其实也是不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