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在外面,时间久了,不忙的时候,静下来,突然的就想起了还是少年的时候,虽然也要上自习课,也有课后作业,但是跟现在的孩子比起来,实在是自由多了。
八十年代,一个镇上的也就两所初中,都不是设立在我们村,距离我们村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十一岁的时候我就开始了住校生活。
初中所在的村子并不大,应该是因为那里曾经有过初中,还有一些校舍可沿用,于是作为初中办学地了。我父亲就是在这里还设立初中的时候,从这个学校考上省会的中专的。我是这个学校再次开办初中的第一批正式学生。
回想起来,那段时间,还是段挺艰苦的求学经历。刚开学的时候,没有桌椅,我们自己带小凳子或者找砖头,靠着教室的墙围坐着,桌椅好像第一个学期几乎快结束时,才凑齐。
住校生在学校食堂吃饭,饭是定量的,每人四两(号称四两),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连一部分女孩子都吃不饱。开饭时,在打饭窗口排队,每人一份,通常,能排到最前面的同学,迅速吃完后,还有可能再去看是否有剩余的饭,再买一份。所以我们那时候吃饭巨快。
食堂每个月会改善一次生活,司务长会带着厨房师傅,出去到临近的村子买头猪,然后带回学校处理,做一次肉包子。
跟学校所在村子临近的村子里盛产杏,有成片成片的杏树林,那个时候杏树林也还没有修建围墙,所以到了初三,五月份的时候,我们会相约几个小伙伴,半夜起来,背着书包,去访问杏林。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从那个村子走出来,身后是满村的狗吠声。村里承包杏林的大伯大叔,其实也知道有人捣乱,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还没有特别强烈的圈地意识,总之也懒得起来驱赶我们这些小捣蛋鬼。现在想来,得感谢他们,也得给他们致歉。
时光弹指一挥,那些自由的,几乎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仿佛倏忽间就过去了。
那些自由是发自内心的自由,我怀念那些有纯粹自由的年龄,也怀念那群一起自由的小伙伴。
我们调皮,我们捣蛋,我们甚至有时逃学,我们有时去“偷”杏。但是我们自由的玩,真诚的相处,放松的学习,我们学会了知识,学到了爱,领悟了宽容。
那份少年的自由,我于今只能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