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一个梦中醒来。
梦里,我放学或者下班后,去我一个邻居家。那应该是老家的邻居,平房,象我小时候的家属院。
到她家后,家里没有人,我准备帮她家做饭。发现没有菜,正准备出门去买,正碰上这个邻居买菜回来。邻居又悄悄变成了同事,一个生过双胞胎儿子的女同事,已经退休,并非很熟悉亲密的人。
这个同事带着菜回来,后面还跟着她的一堆家人。我开始有点局促,但还强装镇定,帮着一起忙活洗菜、做饭。
其实她家那么多人,哪需要我帮忙?我不过是没事找事而已。忙着,我已经在想如何脱身。这时,看到我妈进来。
妈妈叫我回家,我如释重负,赶紧跟着出门。走出去不远,发现我手机没带,口袋里居然装着一个被挤扁的西红柿。
我拿着那个西红柿回到她家,放下,然后问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一家人已经忙完,到处支着锅炒菜熬汤,家里乱七八糟。人们爱答不理,我尴尬地到处翻手机。翻到一个不是,再翻还不是。没人真正上心帮我找,我急得有点想哭。
就在这时,我醒过来。睁眼便看到枕边我正在充电的手机。握在手里,我想马上把这梦记录下来,于是开始写作业。刚刚开始,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无意地按了挂断键。正在茫然,那个电话又打进来,我赶紧接通,原来是二舅。他问国庆节放不放假,要不要回家。姥姥想我们回家去看看。
就这样一个梦,还连着现实。
细细想来,这梦里,我体会到几种感受。一是想家。长假将至,回家是必须的。可我已经无娘家可回,要回也是婆家。对回家,我知道是必须,可是没有老公那样的归属感。在梦里,就象一个邻居家,又象是一个普通同事家。昨天。我还在琢磨,8天假期,能先去哪里玩一玩再回去,否则好漫长。晴也不愿意8天都待在老家,不过她跟着我们,又是去爷爷奶奶家,不会有我这样的外人感觉。
结婚这么多年,我在老公家多多少少还是有外人的感觉。虽然公婆很好,但我能觉察到自己内心的壁垒,不愿意彻底放松融入,也感觉真的不那么容易融入。只是配合老公,跟大家维持一个平和和睦的家庭氛围。好在每年不过回家几次,都是很短时间的停留。前几年婆婆在我家长住时,我们关系还好,但也没有多亲密。
我似乎跟谁都没那么亲密,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跟老公也是,明明很想亲密,表面上还是不远不近的距离。老公更是,看他的表情和举止,似乎我们只是关系一般的同事。
说远了。回来。
还有妈妈。好久没有梦到妈妈了。在我想家的时候,当我在别人家感觉局促的时候,妈妈来接我。可是我又丢掉了很重要的东西,返回去找。这是什么意思呢?意味着那里对我还很重要?有我重要的东西或情感?是吧,那里代表着我婆婆家,那个手机就是老公吧。
梦刚醒,就接到姥姥打来的电话叫我回家。90岁的姥姥,听不清,电话里我几乎没法跟她交流,只能听她自说自话。叫我的名字总是一溜叫过来,建华(我姐)、亚华(表弟)不是,二华(我的小名),回来看看你姥姥吧。我说行,我回去看您。她说,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呀?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中秋,怎么能不想家,想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