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教育能搞成我们那样的估计是绝无仅有。系里的老师对我们说,同学们既来之则安之。为啥这种调调?老师的解释是教育系的学生越来越难就业。另外一位老师则说,同学们!你们进对了大门,但是进错了小门。进对了大门,那就是考上了大学,进错了小门,那就是不该到我们系来。连老师都这么没有底气,那可真是奇葩!我们同学当中,几乎都是调剂过来的。听了这样的入学教育,心情更是郁闷得不行。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对大学各系有经典调侃:“理科学生瞧不起文科学生,外国语文学系学生瞧不起中国文学系学生,中国文学系学生瞧不起哲学系学生,哲学系学生瞧不起社会学系学生,教育系学生没有谁可以给他们瞧不起了,只能瞧不起本系的先生。”而我们就是教育系的,老先生的话管用几十年,我们是弱势群体。
说归说,郁闷归郁闷。那时候考上了是不可以复读的,更何况那时候能考上大学的确不容易。所以,所有的不痛快最后都得收起来,还得面向明天。
到了正式开课了,我才发现学教育竟然有一半的课程都是心理学。第一学期就有《普通心理学》(曹日昌著),记得开课老师是袁登华,还是我们赣州老乡(兴国人)。那倒是我喜欢的!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同桌谢宏春是县一中教师子弟。他姐姐在外地读大学,经常给他寄一些有趣的心理学小册子,还有各种心理测试,印象中有日本心理学家多湖辉的书。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对自己的能力、性格等诸方面是特别感兴趣的,记得那时候迷得不行了,用现在话来说,就是被心理学圈粉了。
自古教育和心理不分家!(这也是后来知道的,有体会的话,那是更往后的事了)。既然课程中有心理学,心里多少有了一点慰籍,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机缘巧合的是,毕业时我争取到了系里唯一的一个保送研究生的名额,学习心理学,方向是心理统计与测量。自此就和心理学结缘,想想这都过去二十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