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在散文诗集《野草》里,有一篇叫《立论》,文中有一段如此写道:“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合家高兴透顶了。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大概自然是想得一点好兆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他于是收回几句恭维。
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他于是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
这个挨打的人,如此耿直,又如此让人尴尬,大家不打他一顿都说不过去。
有一次早上我坐电梯,碰到了部门的女同事,只见她眼角泛红,感觉像是被什么打了似的,便忍不住问了一声:“你眼睛怎么了?”
她看我,欲言又止,面露尴尬。我再细看了一下,那泛红的地方原来是化了妆的,还泛着细细的亮光,我也一下子尴尬了。最后,同事耐心地跟我说:“这是樱花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