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宇案件,在昨天下午有了明确的定论。
录音笔曝光、真情实感流露出时,我觉得我和他一样,又不一样。我们都在高中这个阶段有过心理和精神上的压力,但我比他幸运一点。
我的高中前期是彩色的,后期是灰暗的。
高一、高二的时候,学习的知识不是很难,我又凭借着不是很笨的脑子,勉强能挤进全校前一百名。高三我们迎来了最后一次分班考试,在人才济济的尖子班里,一开始我信心满满,想着能突破自己的极限,成为别人口中的黑马,可事与愿违,高三遇到的困难比我预想过的还要困难。
我一直以为自己学的还不错,但上了高三,有了理综,我才发现自己学的知识可谓是一塌糊涂。首先,我没办法把学到的知识点糅合在一起并加以运用;其次,高一高二我一直凭借语数英提分,生物学的还行、化学不拉分,物理一点都不会。但当时因为我的排名靠前,我一直没有关注到物理,直到大家都在高三复习时猛补物理并有所提升时,我才真正感觉到焦虑了,因为彼时的我,连理解这个步骤都无法完成。高三开学开得很早,八月开学、九月考试,九月里的前两次考试我都考得不好,但我相信自己只是失误,虽然难受,但我没有选择找人倾诉,而是自己边努力化解情绪边努力学习,直到第三次考试我又考了班级倒数,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忍住,没办法接受这接二连三的巨大落差,老师还在上课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戴着口罩,躲在口罩后面哭。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出现着课间看到的成绩单,重新出现一遍,我就哭的更厉害一点,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哪怕嘴角抽得再凶,我也努力不让自己的后背抖动的太明显。学校规定吃饭的那三十分钟,我去找了班主任,恳请她批准我的假条——我想在晚自习的时候回家平复一下情绪。让她看假条的时候,我已经忍住不哭了,但当她试探着问我是因为这次的成绩吗时,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在人最想忍住眼泪的时候,戳破泪腺的最好方法是温柔。在办公室里,我甚至抽泣到说不出话,只能含糊不清的重复着“我想回家”,她轻声轻语的安慰了我,并询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她的意见,她想让我妈妈带我出去吃一些甜点,她说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愉悦一点,吃完之后,再让妈妈把我送回来。听到能出校门,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其实从那次考试之后,我之后的每一次考试成绩基本上都不尽人意,曾经因为成绩在被窝里哭过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一门理综足以把我拉至最底端,后来我变得很自卑,进班级门只从后门进、在食堂遇到同班同学从来不打招呼、上课不敢和老师进行眼神交流,甚至不敢看每一次的成绩单,更怕自己会是班里唯一一个考不上大学的,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但我唯一能保证的是就算我很不自信,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因为在心底,我还是对自己有期待的,就算知道逆袭的概率很小,也不想辜负那晚的温柔。
我之所以对胡鑫宇案件感触很深,是因为我看到警方曾通报说,胡鑫宇曾多次给自己的父母打过电话说自己不想读书了,并且通话时长长达几十分钟,看到这则通报的当下,我忍不住酸了鼻子,因为老师让我妈妈带我出去吃甜点的那个晚上,她也很忙,但她还是来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领导请的假,但我确实在出校门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父母的爱是理所当然的,把为了孩子,父母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当作是应该的。每家都有每家说不出的难处,但通过这个小小的点,我真的很感谢我的父母包括老师,他们没有忽略我的每一次求助,在我无数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高中阶段的孩子是敏感的,父母一定要在孩子求救或异常表现时给予充分的关怀与帮助,父母是孩子接触的第一个社会人,要尽可能处理好父母和孩子的关系,让每一个小孩都长成幸福、自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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