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遗迹是一种隐隐然的气质,从每一块古砖溢出,从每一颗尘沙溢出,从每一笔彩绘溢出,从每一刀刻纹溢出,这样的古砖,尘沙,彩绘,刻纹。其他城市与国家也是有的,但却是各有不同。
每一个朝代都有自己格局的遗留,每一项遗留都有不一样的意识形态,每一种形态都经过岁月的洗礼,每一回洗礼都留下艺术的气息,每一份气息都和谐的与时间空间交融,每一次交融都会是新的开始,永恒的停留。
斯里兰卡,我最后的一站,带你领略已远去的故事。
敦煌,举世闻名,几年前有幸和朋友同去过,莫高窟里的壁画与佛像着实让我们震撼,如今游历斯里兰卡,丹布拉的石窟是定要去看看的,两种不同的文化也会有异曲同工之处。
丹布拉石窟寺 始建于一、二世纪期间,位于丹布拉市南部的一座巨石山上,迄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了,这里有精美的壁画和石刻雕像千百年来吸引着朝圣者的注视。
我们到达时游客并不多,一路踏着石阶,在与猴子的嬉戏之间登上顶峰,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的美景全然呈现于此,我感叹世界之大,天地之宽。
进入石窟是需要整装的,衣不露肩,裤不露膝,还要赤脚,这是当地的习俗。
丹布拉石窟寺由五个石洞组成, 第一窟内有一尊14米的卧佛,佛陀的弟子阿难尊者站立在佛陀的脚边。佛陀头顶有一尊毗湿奴像(Vishnu)。相传这些洞窟便是这位印度教中重要的天神以其法力变化而成的。因此,第一窟也称为“天王窟”。
第二窟是五个石窟中最大的,窟内除了有十六尊站立佛像和四十尊佛陀坐像,还有两尊印度神(Vishnu和Saman)以及两尊国王像。印度神的出现是因为12世纪时印度教开始传入斯里兰卡。两位国王分别为一世纪前来朝圣的Vattagamani国王和十二世纪为石窟寺内五十尊塑像贴金修饰的Nissanka Malla国王。因此第二窟也称“大王窟”。
第三窟为“大新寺”,窟内壁画和石洞顶上的绘画是斯里兰卡十七世纪典型的绘画风格。窟内除了五十尊佛像石刻外,还有十七世纪振兴佛教的国王Kirti Sri Rajainha(1747-1782)的塑像。
第四窟面积较小,穴内仅有一尊佛陀坐像。洞内的佛塔曾被小偷洗劫过。
第五窟曾是储藏室,主尊为一尊巨型卧佛,身边有许多印度神。
这里石窟是开放式的,游客们可以随意观赏,每个窟的天顶上都是有壁画的,有的是经文,有的是佛像,有的是图案。石窟里待久了我会觉得有些压抑,许是空气稀薄的缘故吧,我和儿子看完第二个窟就到外面的石阶上来透透气了。是与佛有缘吗,我俩竟坐在了一棵菩提树下。佛祖呀,弟子在这里参拜了!
闲话中儿子说更喜欢中国莫高窟里的文化,那里的佛像神态各异,壁画色彩斑斓。这里的佛像表情木纳,壁画颜色单一,虽是简单却是少了神秘,多少与历史的感觉有些错位,显得有些将就了。
传说在公元5世纪,斯里兰卡孔雀王朝的迦叶波王子弑父篡位后,惧怕逃亡印度的弟弟目犍连回来复仇,离开了首都阿努拉达普拉,迁到西格利亚峰上,立王宫,建帝都。迦叶波国王为了把这座山峰建成固若金汤的辉煌王宫,费尽心机。但是18年后,他还是战死在目犍连手下。此后西格利亚古宫被遗弃了,直到1894年才被欧洲的一位考古学家重新发现。1948年斯里兰卡独立以后,政府拨款修建了登山游览的道路,向国内外开放。当年的西格利亚古宫,在方圆不过数英亩的峰顶上,宫殿凌空独立,似一头庞大的卧狮,故又有"狮子岩"之称。宫中有清凉殿,引流泉过地板之下以清暑;有王后御花园;有说法崖,设层层平台,供僧人说法用,崖周围有100座小壁龛环绕。宫中壁画数百幅,绘有迦叶波一世的嫔妃、天女等、飞天散花,形态绝美。当然,这些建筑和装饰如今已失去颜色沦为断壁残垣。岁月无情的洗礼,留给我们的只剩下可以想象的空间。这样也好,每个到过这里的人,眼中,心里都会有一个王国,一个自己的王国。
坐在黄沙覆盖的王宫顶端,俯瞰脚下的世界,古城的气势立刻彰显,居高临下,一种捍卫,一种神圣,一种骄傲,也有一种卑微,一种胆怯。
因为时代的变迁,这个王国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历史继而升华为古迹,我们可以毫无畏惧的仰望,却要汗流浃背的攀登。
历史是悠远的,历史是残酷的,历史是安静的,历史是骚动的,历史是百千上万年的故事,历史是神秘莫测的传奇。我们慢慢走来,细细品味,一切就在冥冥中有了答案。
我喜欢斯里兰卡,这里的一切都在山水之间,以柔美和刚毅的方式平衡着,就像我们的整个人生,在年轻的的时候可以放手一搏,弄潮观海,等老了便依山林而居,回归成一个村野“小”人,如风入林,如雨入泉,乐的悠闲自在,为的一身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