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前几天上班,有位病人出院前,我为她拔留置针时,旁边一蒜苗高的小娃娃 看着我说:“以后我也要学医,当一名医生。”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别别别,千万别学医 ... ”没想到那病人笑了:“哈哈哈,她说想学医是因为希望将来可以给奶奶看病呢。”看着祖孙俩一脸幸福的模样,我顿时觉得自己唐突了 ……
在(极)低概率的“偷肾”事件曝光时,听长辈说烂了的唠叨,似乎都有些跑题了,因为我们都明白例如“过马路要看红绿灯”的道理;真正应该忌惮的是,宰牲场屠夫的水平办不到这些(吧?)
记得伦理课上,讲到隐私权,老师说某某某掌握着XX市XX区HIV感染者的名单,一片惊呼 ...
——范围缩小到我们学校 有感染者吗?肯定有吧 ...
——那我们班呢?不作声 ...
——如果我恰巧知道在座的某位同学感染了HIV,而 ta 正和另一位同学交往中,俩人都是我钟爱的学生,作为老师,我应该劝戒他们分手吗?底下故作惊恐状 ...
——(坏笑)所以你们谈恋爱要谨慎哦 ...
很喜欢这样生动有趣的课堂,无伤大雅的玩笑。身临其境地将自己置于某个场景进行考验 —— 那是内心最坚贞的时刻,连头发丝儿都散发着光芒。
愣神几秒之后,目光重新聚集在小娃娃充满希冀的无邪的脸上,再也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围城”的理论不错,生活一地鸡毛;却也没那么糟糕,生存,可以很困难 也可以很简单。
挺好,心想。
言传不易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