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班瑜丽酒店出门向左转,是一条粗糙的水泥路,石子斑驳,坑坑洼洼。再向前走20几米左转就是一条通向山的小路了,刚过八点钟就被太阳泼了一身的热量,胸口有一点点发闷,但还是阻挡不住我想要徒步普吉岛一座小山的渴望。
一只黄狗从马路对边晃着尾巴向我走过来,我扫了一眼,便不敢认真去看,他的眼神那么坚定的看着我,确定认识我?记得我昨天拉着拖杆箱突然摔倒在地的囧像?那时候,儿子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小牙齿被太阳照得发着刺眼的白光。
此刻他们都在酒店熟睡着,那种松松散散懒懒洋洋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我确定他们不喜欢那种辛苦的徒步,还有那种从山顶上芭蕉叶林中远望卡伦海滩的孤独。
如果我住在这里,带着这两个家伙,还有一只小黄狗,他们黝黑的脸庞上会带着幸福的微笑吗?那个女人会扯下我身上的脏衣服,嗅一下,然后默默的把它洗干净吗?她会擦干净我的小电驴,却不抱怨我毁坏了她的越野车吗?
白土在阳光的倾泻下有些晃眼,走在上面鞋底和路面发出的摩擦声令人觉得心情愉悦,尽管我的汗水已经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只要不注意脚下,那是多么生动鲜活的绿啊!
丛林里不断的发出短促和婉转的鸟鸣声,偶尔还有鸟儿快速在树荫间飞越,击碎林荫中的一片阳光。在这条土路的转角,我甚至听到了短促的类似风箱的声音,有谁说过这山里有黑色或者棕色皮毛的动物吗?肩膀猛的一缩...
但是从人的角度来说,特别喜欢这种静,只有我和我,我和自然。
我没有在拍那只蚂蚁。
快要徒步两个小时了,太阳几乎要融化我的头顶,大约有三十四五摄氏度了吧,你知道那种期望融合的态度吗?
打草惊蛇的棍子,是从那朵小花旁捡到的。
山顶一定很美吧,在那片干净的天空下,我能看到海吗?
那是豁然开朗的一片,似乎我的全部脑细胞被瞬间摊平,视野里有两棵树,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它们一定是朋友吧!
我喜欢那片天际和海际模糊的蓝色界限,如同阳光同我头顶的相融,那界限的相融如此平和,那是我想要追寻的最极致的宁静吗?
发呆了,我的时间。
我的时间。
电话忽然响起,小东西说饿,饿,饿... 我转个身用了5分钟,想起昨天看的那本断舍离,莫名其妙的笑了。
下山的速度快的多,土路很快转换到混凝土路上,喜欢木牌上的这几个字THE SIGN LUCKY WOOD,但是不喜欢这条路上的这只狗,特别不喜欢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