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霜降。“霜降杀百草”,渐入深秋,“风刀霜剑严相逼”,植物渐失生机。窗外的水杉黄的愈发明显了,不知政府大院里的那株银杏树是否依然生机勃勃,茶山公园上的枫树估计也开始泛黄了吧。只是,不知自己忙什么,这么近的地方,都没能去瞅瞅,似乎自己的生活就是囿于“三点一线”(家、学校、菜市场)。这个周末,定要出去走走,或者开车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蓝天碧水,吹吹凉爽的秋风,捡拾几片落叶手心里把玩,一时兴起还可以抓几只秋虫……
丫头在鄂尔多斯,发朋友圈显示气温降至零下,天气预报显示祖国的北方已是降雪了。地处江南的小城祁门,仍是二十多度,不冷不热,舒服。只是,皖南旱情严重。祁门还是九月一号开学时,下了一场雨,再也没有下过雨。农村里的油菜没法移栽,种植的农作物也不出芽。许多小河沟里,早已干涸断流,别说浇灌,再旱下去估计饮水都困难了。好在,为缓解旱情、改善环境,县人工影响天气指挥部办公室拟于后天开展火箭人工增雨作业,真心期待到时候雨大一点,下得透一点。
犹记得,多年以前祁门也这样干旱过。母亲秧了许多油菜秧苗,苗儿长大了,早就可以移栽了。只是田里干旱的没有一丝水气,走过去扬起一缕缕烟尘。
倔强的母亲,愣是毅然决然地担水种油菜。矮小的身子,担着满满一担水,微微弓着身子,卖力地走在田埂上。我不知道母亲那一天担了多少担水,我不知道母亲那一天走了多少个来回,我不知道母亲的肩膀被压成什么样儿,我只知道母亲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鞋子裤子被河水打湿了,我只知道晚上母亲端碗吃饭时都非常费力。
我勤劳的母亲呀,经过了一夜的休息,第二日依然在那个叫亭子降的地方,一棵棵地栽着油菜,一担担地担着水,一瓢瓢地饮着苗儿。为的只是在经济困难很难挣到钱的日子里,能够挑着油菜籽去换取四口之家一年炒菜所需的菜籽油,为的只是在过年时能够有足够的油给我们炸玉米松、炸山芋粉丸子。
那个时候,操劳的母亲双手粗糙不已,她总是戏称她的手是萝卜擦子。我身上偶有某处痒痒时,母亲的手用来挠痒痒最好不过了。一到冬天,母亲的手就皴裂,一道道口子张开着,看得见红色的肉。母亲满不在乎地缠上医用胶布,继续用那双手洗衣做饭,砍柴种菜,缝缝补补。直到胶布烂了碎了,母亲才舍得换上新的胶布。后来,有了创可贴,母亲却是不舍得用,嫌弃贵,依旧用胶布。
不知道手开裂是否也会遗传。入秋以后,我的右手食指莫名地开裂,虽说只是一道小口子,却也是有些疼痛。创可贴没有离过手,奇怪的是这一道口子好了,定会在其他地方又来上一道,创可贴总是在食指上来来回回换地儿。不知是秋燥,还是每天刷锅洗碗接触洗涤剂太多。个中缘由是揪不出来了,只是担忧冬天来临,我的手指不知会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