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点滴记忆(六)

这两天,一直在回忆自己的儿童时代,忽然想起之前在简书平台写过一篇旧文《我的小学时期的二三事》,记录的正是这一阶段,搬过来放在这里倒也合适,读过的友友可以跳过不看。

1972年至1977年,是我的小学时代。当时小学学制五年,那时候的我胆小懦弱,被哥哥姐姐及住同院的小伙伴带到学校,就算开始了小学生的日子。放学的时候,按家庭住址,排队回家,在大院门口解散路队各回各家。

每天放学都会有家庭作业,量并不大。记得我总是一到家先写完作业,再去院子里玩。父母下班回来时,作业都完成了。

除了背乘法口诀表时不顺被父亲指导过,有点痛苦记忆之外,其它学习方面没什么问题。也正是因为不喜欢被家长和老师管理,听不得任何一句批评,早早就懂得,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才可以免受批评指责。这个习惯也让我的学习时代相对轻松愉快。

小学时学校组织活动很多,几乎所有的集体活动,我都得到了参加的机会,这在当时是比较幸运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跑步没速度,最终没能入选比较高端的体操队、武术队。但鼓号队、舞蹈队之类的活动,都有我活跃的身影。

也许是胆小认真合群的性格使然,我在小学时代发展的比较顺利,渐渐有了些自信心。最突出的一次是,一年级时,我居然和同班的男同学打过一架,是扭在一起的那种真打。我的脾气一向比较倔,不记得原因和结果如何,总归是受不了丁点委屈引起的吧。

打架的事很快就忘了,但打架时我哥哥姐姐正排队从我身边走过,居然没有过来帮帮我,或者至少将扭在一起的我们拉开,这让我大为吃惊。

尽管长大以后,我渐渐明白,当时比我只高一二年级的哥哥姐姐,一向崇尚文明高雅,性格内向安静,从不惹事生非,他们一定是觉得打架这样的行为太不堪了吧。但看着自己妹妹与男孩子打架,不管不顾,总有点不够意思吧!也许从那时起,我就懂得凡事都得靠自己的道理了。

小学时我先后有过两个同桌,长大后我也曾觉得有点奇怪,五年时间,才有两个同桌,是不是有点少?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一位是班里头号的坏男孩,常常欺负同学的那种。当时我俩坐教室第一排,我是因为个头小,他个头不小,却是因为便于被老师管理。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怕这个同桌,两人相处的还不错,很多时候他还会帮着我做事。老师多次安排我管着他点,但基本没这个机会,他一向不受任何人的管理。我俩好像同桌了两三年,但我还是多少有些嫌弃他的野蛮和捣乱行为,谁让他不是好学生呢?

总的来说这个同桌没欺负过我,只记得有一次他用削铅笔的小刀,切碎了我的橡皮擦,带香味的那种,但很快不知从哪里抢了好几块擦子赔了我,我都没来得及生气。

后来总算换了另一位在班上表现不算坏的同桌男生,只记得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在我跟前显得大咧咧。那时候冬天教室里要生火取暖,每天一对同桌值日,负责在同学们上学前将火炉生着。

记得轮到我俩值日那天,一大早,天还是黑黑的,我一个人往学校走。那时小学生上学放学不用家长接送,走路十来分钟就到学校。常常快到学校的时候,就能看见,我那个同桌,坐在他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也赶到学校,然后他爸爸帮我们生好火炉后离开,很让我心生感激,因为我连火柴都划不着,更别说生炉子这种技术活了。

这位同桌在我印象中,还算比较乖,只有一次例外,他故意毁坏了我的钢笔,我威胁告老师,他说不害怕,老师不会管。于是我真的报告了班主仼老师,老师似乎在班上批评了他几句,但并没让他赔,此事不了了之。

后来上了中学大家都分开了,因为搬家我转到城市另一头的一所中学。不承想,两三年后,这位同桌也转入了我上的学校,我是听到他的名字才知道的,很少碰到,即使碰到了也没说过话。一是那时中学生男女之间基本不讲话,二是中学后我迷上了读小说,眼睛迅速近视了,走路从来不怎么看人,反正也看不清。

直到过了若干年,我已经工作几年之后,有一天收到这位同桌打的电话,自报姓名,说在附近与另一同学在一起,问我能不能过去坐坐,我答应了。

见面时三人各自介绍了近况,毕竟多年不见,大家都有些陌生和拘束。提到小学时的事,他告诉我,当时的班主任老师是他妈妈的同学和好朋友。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一开始就知道,班主任老师不会帮我太多。

小学时的我已经渐渐学会了勇敢和自立,不怕黑却很怕冷。放学回家时脸上常常成了大花脸,那是削铅笔时不小心将铅笔灰抹在了脸上的缘故。那时候,总有要好的伙伴一起玩耍,但后来陆续全部失联,小学同学就象浮云般掠过,能记住的名字超不过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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