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乳肥臀》一方面是对历史的叙述,同时也是对女性的述。爱与性、死亡与生存 、权力与爱 、家庭与民族命运,紧密相连又矛盾重重。该作品从社会背景出发,深刻的描绘出女性的挣扎与苦难,作品中的女性在恶劣艰难的环境中顽强的生存,追寻自我欲求满足,大胆追求爱情,一反传统女性的特征,焕发出勃勃生机的女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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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意识的觉醒
因为深受男权社会的压迫,女性作为一个“生殖工具”,在没有成功生出男孩时,女性就像是家里的一个累赘,上官鲁氏在连续生出很多女儿之后,不得不到处“接种”,渴望能够生育出一个男孩,能够传宗接代。正是“接种”这种违反道德常理的行为,展现出莫言反抗封建礼教,反对旧社会思想的作品主题。
贫穷和愚昧是限制人类想象的最大牢笼,女性处在贫困愚昧的环境中,封建的教条主义是一种最大的压迫,女性为了追求平等和幸福,只能打破这些僵化落后的枷锁。人性最本真的东西就会在其中展现出来,这些部分也是莫言对传统的思想里束缚人性、毁灭人欲的批驳。
因为上官鲁氏不生养,这一点与中国传统思想的孝道相悖,她像其他的传统女性有背负起这种罪责,独自承担着生活的不公,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深深的遭受了迫害。对丈夫百依百顺,对婆婆逆来顺受,她的存在就是家庭中最微不足道的尘埃。当她知道生孩子是丈夫的问题时,她在伦理道德和传宗接代之间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冲突。最后她放弃传统的“贞洁”,与不同男人接种生子。这种冲破传统思想禁锢的行为,是一种智慧又大胆的,她成功的反抗了男权社会的压迫。这种行为被传统道德社会所唾弃和鄙夷,但却内而外的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和坚韧的生命力。莫言所着眼于上官鲁氏的反抗精神和坚强坚韧,把小说的矛盾冲突集中在该人物上,展现出莫言对于封建思想和反抗精神的肯定和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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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自主的追求
《丰乳肥臀》中的女性形象真实生动。她们生长在民风彪悍,耕作粗放,地域广阔的高密,拥有狂野的形象,生活在重男轻女的男权社会中,不拘泥于道德的约束。她们拥有敢于爱恨的性情,叛逆执拗、泼辣大胆,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通过对爱情和个人幸福的不懈追求,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勇于斗争传统道德法则,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喷薄出原始的野性。她们是真实而勇敢的,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性时,她们可以放弃一切,即便是这样,那个时代的女性在面对爱情时的坚定和勇敢,是值得肯定和赞扬的。这是能行在追求自己所爱能够做到的一切,即便可能是飞蛾扑火,即便是花言巧语,即便是朝三暮四,但是作为男权社会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女性,她们能够做到的就是用尽全力去追寻自己所爱之人。
上官家女儿们的爱情大都以性欲为基础,她们的爱情大都是先以性关系引出来,再展示出她们的爱情和婚姻。按封建的观念,主动向往追求性爱,颠覆了传统的被动接受。这样的行为有违社会伦理道德,她们用行动来表示对封建礼教的不满,用最直接的行为来表示对男权社会的反抗。
大姐来弟生父是于大巴掌,性格随生父的刚强和倔强。来弟的母亲为了留住她,想要把她嫁给残疾人,但是来弟一直以往都只想和沙月亮在一起。当母亲再次干涉来弟的婚事时,来弟猛地站起用从没使用过的激愤腔调说:“娘,您还要我怎样样?您心里装着的只有金童,我们这些女儿,在您心里只怕连泡狗屎都不如!”然后“用恶狠狠地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口吻说:“我给你们上官家当牛当马,受够了!”(p85)最后来弟选择和正在抗日的沙月亮私奔,从此看来,来弟是有很强的反抗意识,不屈服于旧社会的封建礼教,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
当招弟喜欢上司马库时,遭到母亲的反对,但是招弟没有就此示弱,反而瞪着眼睛反驳母亲:“你像我这么大时,不是已经嫁给了我爹了吗?[2]”甚至愿意做司马库的四太太,这对爱情的追求,以及对传统思想观念的冲击,表现出招弟有内心散发出来的不屈和坚毅。
领弟在面对孙不言强暴后,依然可以在枪决现场救下孙不言的性命,之后大胆的和孙不言性爱交换,三姐领弟大胆对性的追求,体现出该人物最真实的人性,这同时也是女性在封建社会下对传统礼教的反抗,是女性在那个物质贫乏,战火纷飞的年代对生命最真诚的追求。三姐除了对性爱的追求,其中对爱情的执着也是十分令人感慨,三姐在饥荒年代接受韩鸟儿的救助后,毅然决然的爱上了他。那个时代“嫁给一个人”就是最好的回报方式,当领弟决定用”嫁给他“回报韩鸟儿的恩情的时候,韩鸟儿却被日本人抓走了。从此以后,领弟在漫长的等待中,思念难耐。她最终丧失了心智,成为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甚至还幻想自己身上长满羽毛,就像远在日本的韩鸟儿一样。三姐是小说中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她能够大胆追求性爱,在那个年代能够坚守自己向往,为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男人苦苦等待,她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她是义无反顾的,是无所畏惧的。这是对封建礼教的反抗,也是那个时代的女性对所爱男性的追求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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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族的女性在心爱的男性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义无反顾,拼尽全力地争取和追求。在社会发展中无形的影响着男人,同时也影响着男人所掌控的政治社会。
在20世纪,小说中所描写的八个女儿被各种力量所改变和蹂躏,女性只能用自己不堪一击的身体去抵抗,用自己最坚毅的灵魂去抗争,为世人展现了一个勇于追求,敢于反抗的女性形象。她们对于爱情的执着,同时也反映出上官家族中的女子统一的坚强不屈的性格。该作品的背景设立在乡下民间,在每次社会转折时,上官家就会多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可以说女性是推动故事发展的领路人,是时代的见证者和传承者。
—关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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