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早晨,发现他的手上有新鲜的指痕,一道道红印子触目惊心。同事太老,或者朋友太老,都容易交流时心无城府、口无遮拦。“哎哟,让嫂子挠的吧?”而他也在我的大惊小怪面前毫无顾虑地说出这指痕的确是打架时她的战利品。
一瞬间我有些惊讶,是怎样的起因,怎样的战争,怎样的怒火,怎样的失态,才可以对最亲爱的人下手。
无意八卦同事的婚姻,只想说这人间姻缘真是品种最丰富的物产。昂贵、廉价、暴力、温和……管你自己喜不喜欢,总有属于你的一款。
02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看过一篇文章,一个农村的小媳妇被她那“挨刀的”打成了乌眼青,一生气躺进了医院。第一天和病友有说有笑,第二天拉拉家常,到了第三天躺在床上不起来,蒙在被子里呜呜咽咽:“他要是再不来接我,我,我就死在医院里。”
当她那“挨刀的”带着孩子来城里医院接她,并且举着小白旗投降——给她买了件新衣服。只见她麻利地套上新衣,像打了胜仗的君王一样,屁颠屁颠地头也不回,跟着“挨刀的”回家过日子去了。是女人傻吗?还是男人示弱有效?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什么样的性格经营一份什么样的婚姻,委曲求全还是好聚好散,没有固定模式,也没有公式可以推算,在婚姻里男人、女人谁也不敢说稳操胜券,只能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3
飞蛾与火
也听朋友说过,一位性格风骚、极其泼辣的女子偏偏嫁给了一个三脚什么也踹不出来的男人,家里冷战连连升级。最终,男人不堪其累,壮了胆子一掌红颜零落。谁知女子破涕为笑,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大赞自家男人有种。太戏剧化了,这简直是飞蛾与火的姻缘。
牛郎织女若是天天四目相对,时间长了,大概也会鸡飞狗跳猫上房吧。
童话里都是幸福的,所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感觉今天写的有点乱,下面重点写一个美好的。
4
爱可以很安静
家的附近有一条不算宽阔也不算太整洁的小街,小街虽小,梧桐掩映下的店铺却个个门庭若市,形形色色的人在这条小街上来回往复。
有趿着拖鞋、拎着篮子、头上卷着花花绿绿发卷的妇女,想必家就在小街的后面,才能穿得如此“休闲”,脚边的狗儿也跟着撒欢;
有背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纹丝不乱,脚步匆匆,难以掩饰眼角眉梢谋生计的疲累;
还有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额头光洁、面貌青春,他们的脚步是欢快的;
也有开着名车代步的,进入小街后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行人后面,焦灼地按着喇叭,误入藕花深处,偏要争渡争渡只能激起别人的愤怒……
一时间,人声,车声,店铺里流泻出的乐声,带着深深的商业化物质化的时代烙印,急不可耐地吵闹不停,让人心浮气躁。
走近经常光顾的饼屋,店面小小的,门口竖着绿色的广告牌,香味离老远飘过来,喧嚣的空气中像是伸出了很多细细软软的触须,沿着你的鼻喉直到肠胃,让人不由得停下脚步,心甘情愿做了这香味的俘虏。
老板娘喜笑颜开地招呼着客人,过于机械化、功利化的笑容使本来漂漂亮亮的面孔打了折扣。进来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的穿着很干净,但面料和款式显得有些廉价。女人点餐伸出了一根食指,在张贴着价目表的墙面上一划,又伸出两根手指一晃。老板娘是何许人也,心领神会地边点头边说:“嗯,知道了。”
俩人选了临窗的座位,女人帮男人仔细地抹了椅子,原来是一对聋哑人。看着他们用手语交谈,突然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感动。偶尔,女人的脸上会浮起轻浅的微笑,不知道在他们无声的世界中有多么精彩的风景,任由手语作证,静静流淌。安静圈住了两颗相爱的心,把击打耳膜的俗世喧嚣隔在圈外。
谁都想有一个完美的爱人,谁又能说清什么是残缺。感谢每次烦恼来临的时候,冥冥中总有神意来渡,有时是一朵花的绽放,有时是一段可以掌控的时光,有时是两个用手语快乐交谈的恋人。
走出饼屋,天上银河架鹊桥,人间秋虫正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