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家里最常吃的是烧鱼,鲤鱼、草鱼、霸鱼、带鱼等等,不一而足。对北方来说,市面上能买到得鱼,大多是能烧的。即使在饭店吃宴席,烧鱼也极为多见。不过,红烧要多过干烧。其实,至今也未弄明白红烧和干烧的区别,仅是酱油多么?
在老家,过年一定要吃鱼,取之年年有余”之意。在牛羊肉丰富的地方,鱼肉却不多见。为了能够在过年看到鱼,要年前几天在市场上买好,养在盆中。除夕当天,大家伙都回家做年夜饭了。养鱼不易,在我爷爷家,很少能把鱼养到除夕。但为了不耽搁除夕的美好寓意,只能当天吃鱼。于是,每到腊月28、29的时候,奶奶就烧一大锅油,炸鱼。管它什么鱼,炸到金黄,保存到除夕。烧鱼的步骤,老家是隔天进行的。
我不甚喜欢这种做法。小时候鱼吃的不多,舌头却格外挑剔。一般一口下去,就知道鱼是活着做的,还是死久了的。我母亲不信。我曾和母亲多次强调,家里做鱼,一定要买活得,死的不好吃。但为了便宜,从不听我的。有次,母亲信誓旦旦的说,这次买的,标准的活鱼,你一定喜欢。结果,其口感较为绵软,仍是死的。两人一番辩论。后来知道,母亲这次买的鱼,叫“半死不活”。被师傅用榔头刚敲死的鱼,虽然还在翻白眼,但身子已经不动了。原来时间这么短,味道就有所差异了。
家中,只有父亲会做烧鱼。母亲要在鱼里加豆腐、土豆、茄子等蔬菜,美其名曰炖鱼,实际上,节省了不少。与母亲不同,大伯做的烧鱼,是我的最爱。父亲对此嗤之以鼻。大伯的烧鱼几乎是用油烧出来的。一条2斤左右的鲤鱼,会加半斤五花肉切成的肉粒。鱼烧好后,猪油充分的融进鱼肉中,而瘦肉粒在干烧的过程中,也吸收了不少酱汁,特别入味。但按照父亲所言,这是最没有营养的鱼。
有些饭店在做红烧鱼时,为了提升,会加一些番茄酱。看起来色泽红润,口感也略微有些发甜。实际上,这是为了弥补酱油的不足。在重庆,烧鱼还有川味烧法。除了必备的酱油,他们更喜欢在里面加郫县豆瓣酱,这样的鱼烧出来,才是真的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