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去,整个画面都是那么昏暗,那盏处于画面中心三分之二高度的油灯,从内心深处发热,向外辐射,照亮了整个幽闭灰朦的破败的小屋,灯光虽黯然,却无端端透露着来之不拒的温暖和恬淡。灯下的小摇篮里那熟睡着的小婴儿又给这小屋增添了几分沉甸甸的眷恋。女人坐的椅子的离灯最近,也是离摇篮最近的位置,头上裹着的方巾将她的头发包裹的一丝不苟,露出了饱满的额头,画中的她低着头,深邃的眼窝明媚认真的注视着手中的针线,流畅的线条极好的勾勒出她较好的面容轮廓和她那微微上扬的抿着的嘴角,不难看出,她从前一定是个一笑生花的美人。浅粉色的上衣带着长长的灰绿色裙摆落地,她依旧是那端庄慈祥的眉眼,对手中的活没有丝毫停歇,却仍旧温柔如水,当然她的目光也会时不时的分散给摇篮中的婴儿,似是生怕一点声响就把他给吵醒。男人就坐在女人对面的一个小板凳上,高大的身躯盘踞在上面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抱怨和委屈,他带着一顶破旧的帽子穿着不甚光鲜的衣服和鞋子,借着那一点微光,手中加紧的忙活编制着什么东西,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不难想像他对着孩子和妻子的那张脸,有多么幸福温暖。画面的左右正中间也是两人的中间,安安静静的搁置着一个小小的杂物箱,里面放着什么却看不太清了。男人的左边是这间小屋的门,门口蹲着一条黑毛白肚的小狗正斜着脸看向这边,是在守护它的主人和温暖的小家罢,不过它却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描绘到了画里。女人的后边放着高高的壁橱也可能是杂物柜,放着几个瓶瓶罐罐,也是和那门窗一样,昏暗的有些迟疑了。
昏暗幽闭的小屋子里母慈父劳,孩子在一旁甜甜的睡觉,女人那低眉深处的微笑就是对这个平凡忙碌而又恬淡的生活的最美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