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优甲乐与罂粟花(下)
一切安排就绪,再没什么可惦记着的了,初九再买几捆纸交给孩子们就行了。
不能买多了,多了车装不下,爬山时人少也不好拿。
九点左右,亲家钓鱼回来了,钓了十三条小鱼。
老伴急忙挤出来,炸一炸够我俩吃一顿的了,现在吃不多少的,一个人也就能吃个三条两条的,多了吃不下去。
中午吃完饭,我在小屋玩手机,老伴在大屋睡觉。
睡了一会,老伴起来,到我这屋里转悠了一圈,再就没有了动静。
我很纳闷,我里外屋找个遍,连个人毛都没有。
等了很久,她才回来,并且出了一身臭汗,衣服都湿透了,又擦又涮的,大忙了一通。
老伴告诉我,她帮老房家摘豆角去了,老房家个矮,高处的够不到,老伴摘高处的,老房家摘低处的,配合得还很融洽。
干活期间,老房家还给老伴讲了一个笑话听。
老房家和邻居老张太太家园子之间没有隔离带,敞开着大长筒子,优如一家园子一样。
今年老张太太不知道哪根筋出了毛病,在她家园子地头上,种了几棵罂粟花。
前些日子,老房家就她自己在园子里摘菜,在大道边上过来一个男人,老房太太不认识,也不打声招呼,无声地跨越园门,走进园子转了一圈,问老房太太,那几棵花是谁种的?
老房太太闲不贱地回了一句:我家种的。
这样回答省事,避免了过多地说明解释,自己正忙着,也懒着多搭理他。
来人又问她姓什么?家在哪住?
园子跟前的房子都已经倒塌了,不可能住人。
老房太太实话实说,全告诉了人家,来人再没说什么,转身出园子走了。
第二天来了辆警车,到园子拔了罂粟花放到警车上,又来到红楼,找到我家楼上老房家,正好房师傅在家,把人带上警车就拉走了。
人拉到玉泉镇派出所去了,在派出所里对房师傅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调查问卷,结果发现,房师傅是个老实本份之人,什么前科也没有。
这也关了一上午,直到十点多钟才放出来。
因为罂粟种的少,没超过处罚量,也没有割过浆的痕迹,历史上又没有污点,确实是无意识种的花,教育一通放人,也没罚款。
老房家已经说是自己家种的了,房师傅在派出所也没有改口否认。
否则就得回来把老张太太也抓进去,一个寡妇老太太,还不得吓死?
房师傅也得弄个包庇罪,谁都跑不了,得不偿失。
所以,房师傅一直扛到了底。
当时老房家没在家,别人告诉她老头被抓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房家毛了丫子,打车跑到我们本镇派出所里去要人,那里不知道什么情况,无法答复。
把老房家急坏了,四处打探不到消息,老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正在老房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房师傅回来,才知道是由于自己嘴欠惹的祸。
好赖是场虚惊,没有什么闪失。(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