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朴素的一天,没有花香和鸟鸣,没有细眉和妩媚,没有喧闹和夜市,仔细瞧,什么也没有。
我爬到楼顶已是半晌,四处眺望,尽头只有夕阳。 扑面而来的冷风狠狠地压进了我的咽喉,我体会到了沉默的无奈。
在自然面前,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风可将我蚀腐蚀,雨可将我穿透,除了活着的灵魂不肯罢休,肉体终究寡不敌众。
站在七楼的顶头,我想到了人们选择结束的众多方式,那样子悲惨的面貌真令人心疼,在这个没有大地主压迫,没有旧制度迫害的新社会,为什么依旧有人选择死亡,我思索着,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我想,大概是因为总有人的选择没有答案。
余华先生说,自己睡了一觉起来,睁开眼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活着,便立刻给作品命名为《活着》。其实,复杂的一切都很简单。
屋后的夕阳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不知名的世界,白天的斑斓都逃之夭夭,在没有光的世界,再闪耀的灵魂都是黑暗的。
楼顶站着的人渐渐散去了,我也转身回了。桌上那一盏幽暗的台灯快要没力气了,我心里想:这家伙可真应景,像没吃饱饭的罪人,因为心里愧疚,不敢多吃,怕被人闲谈。
也许很多时候,人觉得自己能感知到一切物的交流,精彩丰富又简单粗暴,与具有人类性质的人完全不一样,什么就是什么,没有那么多道道。
对了,我种的水仙快要开花了。这不是没有主人却漫山遍野的野花,是真真实实的属于我的花儿,只有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