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中曾唱到“总是妄想,借半生流离,换某人怜悯。”这大概是大多数女人的人生写照吧。
倾尽一生的爱恋,只为等一句“爱过”。
自古才子佳人配,更何况他是风流少帅张学良。于凤至爱他,纵使他风流无情,纵使他骗了她一生。
于凤至在大西洋彼岸等着他,等了一生。等到化作一坛骨灰也要在天堂等他。可惜于凤至的墓里直到现在也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人。从十一岁与汉卿结下婚约到18岁成为妻子,从为“救汉卿”而投入华尔街股市到最后无法实现“死后同穴”的遗愿。她的一生都在为这个名叫"张学良"的男人而活。
到最后只空得一声“此生无憾事,唯负此一人”的叹息。
她用自己的一生,换来了汉卿的怜悯。可是到头来,还是未能得到一句“爱过”。
女人往往用一生来证明一句“爱过”,却不知“活过”才是不枉此生。
无人不知那个《再别康桥》的徐志摩,也无人不知他对林徽因的一片痴恋。
可是他的原配妻子张幼仪却未能如林徽因那般幸运。
同样是被逼离婚,同样是远赴他国,同样拥有一身才情。
不过这次张幼仪没有选择于凤至的路。她没有等,而是去追寻了自己的人生。
离婚后的张幼仪做第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她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除了提升自己,她更是想给年幼的儿子提供更好的教育。
回国后的张幼仪不再是曾经那个胆小柔弱的“土包子”。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她先是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又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同时还出任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
此后张幼仪在商界如鱼得水,开辟了自己崭新的人生。最后她成为徐志摩的女人中寿命最长的人。
这大概正因她不仅仅爱过更活过。
《风月》中的女人同样逃不脱一声“爱过”。
天香里的那个女人,即使已知道深爱的忠良其实是一个感情骗子, 她也愿意放弃名誉、钱财,只想听他说一句“爱过”。她问“你爱过我吗?”忠良不语,她便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娇艳的生命。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如意,同样。她说“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只想知道你爱我吗?”忠良再次不语,她便回乡嫁给了刚刚相识的那个男人。
张小娴说:“女人,无论她看起来想要什么,她想要的终归只有两样东西——很多爱和很多安全感。”
所以她们在上床前问“你爱我吗?”,在上床后问“你爱我吗?”;在结婚时问“你爱我吗?”,在离婚时问“你爱过我吗?”。
或许男人们也同样知道,只要在女人面前说一句“爱你”、“爱过”。那么女人在这段感情中受过的苦,流过的泪,付出过的时间、金钱、爱恋都会变得无比值得。
我也时常觉得可悲,至少在中国,大多数女人的爱和安全感,在年幼时来自父母、长大后来自伴侣、成家立业后来自子女。纵观看来,她们的爱和安全感从未来自于过自己。以至于在现代婚姻中婆婆和丈母娘往往成为婚姻是否幸福的重要因素。
其实这种思想并不能完全问责于“女性”这个群体,它与中国千百年来的传统思想和家庭的思想观念有很大关系。从古时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到现代社会“学得好,不如嫁得好”。无一不在打压女性的进取思想和独立意识。
我很庆幸,我们这个时代的女性,都在读书、工作、进取,并在努力的冲破守旧思想,勇敢发出自己的声音。但也有人将终身幸福全盘托付在一个男人身上,最后一生都在取悦男人和智斗小三中度过。
在我看来这样的人生远比一生没有爱过来得更加可悲。
法国作家司汤达的墓碑上刻着六个字“写过,爱过,活过”。而我希望当我们每个人在生命快要终结之时,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地回想自己的一生。能欣慰地告诉自己说“我爱过,也活过。”
爱过是我们找寻一个人相互扶持走过人生的漫漫长路。而活过是我们为自己拼搏过奋斗过,虽未成枭雄,但总算不枉此生。
我渴望爱过,更想要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