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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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在前,红墙黄瓦

  鼓楼在后,灰墙绿瓦

  钟楼胖,鼓楼瘦。

  在电子女声精确报时的时代,我再也听不见悄然而逝的时间在漏壶里嘀嗒作响,当暗夜的星辰绻藏进寂寥的空旷,再闻不到一缕清爽的檀香,烧刻着时光。

  “咚”、“咚”伴着有力的鼓奏“吱呀”一声,厚重的朱漆木门推开晨雾,沉睡的京城啊,阳光可照亮了你的深沉。

  转眼已是2019,汽笛的轰鸣暴力叫醒着所有沉静的梦乡,苍天的高楼挡着徐徐而起的朝阳,玻璃反射,晕开一片灼目的红。光投不到的阴影下,钟鼓楼静默着。

  除了静默,钟鼓楼还有话可说吗?尖刀划伤的鼓早已是伤痕累累了,怎么负担起重锤的敲打啊。那个勤勉的敲钟和尚早已湮没在浩浩历史长河里了,还有谁去推动那已经槁曝的木棍?当悦耳精确的闹铃叫醒沉睡的人们,谁还听得一声震人胸腔的鼓响?

  钟鼓楼啊,你存在的意义呢?何苦不屈不倒,坚守着京城的中轴,却又只能在北端的角落兀自叹息呢?

  当曾经辉煌雄踞让人移不开眼的时间使者被贴上旅游景点的标签,扮演着任人玩弄的小丑,你甘吗?活了数百年的你究竟为何而活?

  钟鼓楼没有说话,辉煌的时候没有,寂寥的时候也没有,因为保留或重修,有用或无用,别人已经说了太多太多。它便只顾活好自己,何谓幸?何谓不幸?一声声安慰也好,质问也罢。时间匆匆而过,它自是淡然了。

  那我们呢,不过是社会巨楼下小小的一枚石子,连安稳过百年都是未定之事,更不必说有过一段曾经不可替代的辉煌,我们的意义又在何处呢?钟鼓楼可以无言,我们也等别人赋予吗?可惜时光匆匆,过了很久的话是记不住的,盼了很久的话是等不起的。都只是新新鲜鲜走一遭,能保全自己已是费尽心思了,却还得探求灵魂的深奥。

  笑笑吧,我们自是也不必说话,全意幸福不好吗,何必苦苦执着思索,也许正如书中所言“生命好在无意义”

  那么各自赋予,也便各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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