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

——OOC预警。
——这篇私设花海女,兰摧男。
——两人互相爱恋,吵架分手后兰摧隐居,花海住在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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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溽暑,虫鸣聒噪。扬州湿润,却也燥热不已,花海喝完了最后一碗酸梅汤,美滋滋躺在树下乘凉。
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花海支起身子探了一眼,又迅速直挺挺地躺下,假装睡着一般小声打起呼,心中默念不要拉我去打架不要拉我去打名剑大会……
霁夜茶很是无语地站在假睡的美人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没动静。
轻唤两声,还是没动静。
她抬起另一只手,拿起一包东西冰了冰美人的脸,贼兮兮道:新摘的乌梅,想吃不?
美人闻声迅速睁眼,笑容灿烂,顾盼生辉。她开心道:吃!
新鲜的乌梅,汁多肉嫩,吃下肚里还有一丝凉爽,于这酷暑难耐时节,别有一番滋味。当然,做成酸梅汤更加香甜解暑。
有想法就要有行动。
花海最喜爱西街宋婆婆家的酸梅汤,口感甘甜丝滑,是其他铺子比不得的,再加上茶茶新摘取的乌梅,要是做成酸梅汤,不知要有多爽。

红日西垂,月上东升。街上车马簇簇,热闹非凡。
倒也不是什么大节日,只是扬州这阵子搞了个夏日盛会,不仅仅城内的人们,也允许外乡人暂住城内,一起参与,载歌载舞,欢乐无比。
这几天解除了宵禁,城门大开,街道上到处是些不熟悉的脸庞。人多了,就会有些不和谐的东西混入其中。
比如在花海即将走过的巷口,就有几簇不怀好意的目光来来回回。
花海一向打扮得体,人又长的漂亮,绰约多姿的美娇娘路过人山人海,本就容易引起注意,何况又是节日盛会的傍晚,醉醺醺的男人们正是暖饱思淫欲的时刻。
花海不以为然,她并非对自己的魅力毫无察觉,而是对眼前这些蠢蠢欲动的臭男人们没几分兴趣,况且自己虽然不是打架的好手,但是所学的相知心法能在任何时候保自己无恙。这几个小喽啰?简直不自量力。

可惜他们不是花海肚子里的蛔虫,并没有读懂花海的不屑。
如预料般,这些个男人们勾肩搭背走出了巷口的阴影,不怀好意的脸暴露在通红的灯笼下,他们身上不入流的衣衫还带着浓厚的酒味,熏得花海甩袖遮住口鼻。
“美娘子,一个人吗?要不要跟哥哥们去玩?”
美娘子不为所动,更是嫌弃地哼了一声。
男人这种生物,就喜欢刺激,相比于家中百依百顺的妻子,更爱有个性的女子,哪怕眼前是个不服管教、还会咬人的。
许是被这个女人的个性所吸引,他们更为大胆的走近了她,更有甚者,一人还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纤细白净的手腕被粗暴的脏手拉扯,花海有些恶心,用力甩开了。
被甩开的男人终于有些恼怒了,他呼唤好友,一拥而上,想要再抓一次那只手腕。
花海被逼的急了些,一边鄙视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男人们,一边伸手想要拿出自己的念庭兰,准备防身。
却摸了个空。
遭了!没带琴,出来时一心只想着手中的乌梅和宋婆婆酸梅汤,全然忘了带上随身的琴。
心底瞬间弥漫起一丝慌张,只这情绪转换的一瞬间,本能灵巧反应的身体僵在原地,眼前的臭男人们越来越近——
“啊——”
“是谁!”

危机时刻,一颗石子从空中极速袭来,冲在前头的几个男子被打翻在地,霎时间,血流不止,硬生生吓退了剩下的男人。
花海抬头望去,一袭黑衣在暗红的天空中随风舞动,布料与风交织的声音隔断了热闹的街市,黑影掠过头顶,稳当地停在她的眼前。
黑发与黑衣在风中纠缠,金色的判官笔与它们交相辉映,映照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呼吸一瞬间停滞。
因为那脸庞太过熟悉,夜夜梦中人,真实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名字呼之欲出,可越想与本能做抗争,就越是被反噬。
“兰摧……”
兰摧玉折闻声回望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些许意外。
花海意识到失声,立即闭嘴不言。
被坏了好事的男人们十分不满莫名出现的人,还是个英俊挺拔、剑眉星目的男人。感觉到在美人面前被生生比下去的他们倍感无光,借着酒劲儿大喊道:什么人?敢惹哥儿几个?不想活了!

兰摧玉折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见来人不说话,他们理所应当得以为,这是个想硬装英雄救得美人归的窝囊废,于是更加大胆嬉笑:告诉你啊!这美人可是我们先来的,你要是把爷几个哄高兴了,一会儿我们玩完再给你尝尝鲜也不是不——啊啊啊啊啊!
话未说完,一阵凛冽寒意席卷而来,还没等大脑告诉全身发生了什么,他们就已经再一次被打翻在地,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的双手双脚一阵钻心疼痛,个个都咧着嘴叫苦不迭,更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兰摧玉折收起手中的判官笔,转过身一步步走近花海。
近在咫尺。
花海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感受着他的存在,就已经让她呼吸不来,别说是这么近的距离了,简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酒香,喝酒了吗?
好像没有胭脂水粉味儿,应该不是从花街出来的……
他怎么出现在这,他都隐居好久了……

她盯着这个想了无数遍的男人,脑中胡乱的滚过一堆有的没的废话。
怎么样才能体面的转身离开?这是她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
兰摧玉折没有给她整理思绪的时间,又走近一步,轻叹一口气,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前走。
纤细白皙的手腕温软地躺在宽厚有力的手掌中,花海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温度,让她贪恋起来。
与对那些男人的恶心反胃不同,她此刻有点酥软,像是吃了酸梅一般,从手腕传递到全身的温度再一次让她投降,连脚步都开始慌乱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一言不发的兰摧玉折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花海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他握着花海的手腕,舍不得松开。
花海不想被松开,也是一言不发。
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儿,兰摧玉折先开口了:

这两天人太多,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怎么不带琴?
我来这是因为朋友所托帮忙查点事情。
梅子你吃了吗?好吃吗?我悄悄扔给茶茶的……

花海一愣,突然想起几年前在干燥炎热的北方,她近乎抱怨嗔怪的说:想吃梅子,想要喝宋婆婆的酸梅汤。
兰摧玉折郁闷表示这离扬州十万八千里,你还不如把我吃了。
那时的他们鲜衣怒马,青春如醉。
一转眼,两人却已分道扬镳。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谢谢你
眼睛却一直看着地面,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兰摧玉折又不说话了,他还是抓着花海的手,大拇指却开始不安分的摩挲起来,让花海浑身不对劲儿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理智想立即撤离出这看得到的火海,可仅存的本能却甘心扑上去,做个飞蛾。
她抬起头,盯着兰摧玉折的眼睛。目光如水,温柔缱绻。
兰摧玉折被酒迷失了方向,现在更是被她的眼神侵蚀了灵魂,他突然用力抓紧那只温软的手腕,将眼前风情万种的人儿拥入怀中,像是抱紧了生命一般死死地摁在胸前。
花海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震傻了,她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差点溺死其中,她有些害怕的想要推开男人,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不甘心的还想再推一把,因为这人抱的实在太紧,有点勒。
兰摧玉折并没有给她推开的机会,他将脸凑近花海的耳垂,呼出温热的鼻息冲击着花海的感官,他还觉不够,低哑着嗓音道:你怎么这么好闻。
这一次,花海彻底屈服,软软地躺在兰摧玉折的怀里。
身体屈服了,嘴巴依旧坚强:我跟你还有仇。
——嗯。
——我还要报仇。
——好,你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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