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慢慢走,慢慢走

图文/王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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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看太阳很好,于是走出去。

一路向西。

陪伴我的是小狗当当。有朋友说,最不该养的是狗。我知道他的意思。

脚下的路一旦铺开,就没有顾及了。我走哪儿,当当提不出异议,即使有异议也只能服从,这让我很受用。曾有人喊我“独行侠”,也许独行惯了,反受不得约束。

天高地阔,当当也许比我更自在。追喜鹊,赶野鸡,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野地里的喜鹊其实并不怕人,它们只是保留了最原始的警觉。你看它们从容地飞起,优雅地降落。对于它们来说,我是那个擅闯家园的人,很不礼貌,于是它们就喳喳叫几声,以示抗议。倒是野鸡和鹌鹑,它们是真怕,呱呱呱地飞出去,在几百米外突然坠地,样子很狼狈。

手机软件提醒我,你已经健走2公里。望望村子,已经有些辽远了。

继续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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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一片黄褐色。“土气”十足,全无优雅风情。一方方的麦田,于些许绿意中也大半留着生涩的泥土,更给人一种土色滞重的粗糙感。只有几棵树,在蓝天下犹如俏丽的村姑,散发着一种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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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没有一个人。

路是平坦的,密密麻麻地散布着羊的蹄痕,零零星星地散落着羊的粪便。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也放牧过一只没有角的山羊。我喜欢摸羊的嘴,喜欢它含起我的手指。

牧羊人在哪里呢?这么空旷的地方,他不定在哪个沟沟里晒太阳呢!

眼前出现了一条大沟。我其实很想写成“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我觉得这样会很有意境,可是,我从小接触到的就是“沟”这样土里土气的词语,或许,土气就是我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吧!

大沟里早已结冰。因为太阳好,冰并非那种惨白的颜色,而是湿润淡绿,仿佛连片的碧玉。我忍不住,走下去,手指触到的地方,一阵清凉。

此时刻,我已经走了4公里。我决定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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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从里,赫然出现了一座桥。桥很普通,是那种青石砌成的石拱桥,简单实用。为了节省,甚至连栏杆也没有。远远地看着它,我竟然想到了罗斯曼桥。真怪!也许那个关于桥的故事太让我着迷了吧!

5公里,我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当眼前出现一大片白蜡林的时候,我不想往前走了。不想做就不做,这叫自由。

回来的路上,听李宗盛的歌《山丘》——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 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唤不回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当这样的旋律一直在心头萦绕的时候,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有点矫情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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