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夜话——六十八(围城:十七)

我又愧对了一次昨天的自己。


选自影视独舌作者的照片,剧照一枚

唐小姐如期赴约了,当然对美女我们向来宽宏大量,是不去计较鸿渐那多出的5分钟的。见到唐小姐的那一刻,鸿渐心里想得不是快乐,而是感激。我想那时候他决定信佛的话,想必是有一寺住持那样坚定的信仰的。

想虽然这样想,说不能这样说。这可能是全天下所有雄性生物的习惯了:“扫兴得很,苏小姐今天不能来。”其实说这话的人自己心里恨不得把自己蹂躏一遍。“我知道,我也险的不来”唐小姐是因为想打通电话告知不能来的,结果到了周公馆,被人插科打诨了。打给银行的想法还刚被自己的善心推迟的时候,苏小姐已经打了今天第三个电话了。

想必就是,这东西即便我不喜欢,你也不能拿到的心态吧。苏小姐身上那种大小姐脾气,似乎只有在船上稍稍收敛过一些,到了陆地,是生根发芽茂盛的很了。这里苏小姐生怕唐小姐和鸿渐见面,结果没想,唐小姐被她一激,反而更坚定了吃饭的决心。这样看来,唐小姐确实是学政治的,学政治的人得有一点记得,不管如何随波逐流,自己的主见没有人可以顶替。

鸿渐再次感谢了唐小姐的到来。

到这里,两个人算是在书中终于有了第一次没有第三人的见面。莫名有种开心的姨母笑,其实很多人,自然也包括我,都是明白这种感受的。社会之前,和女人吃饭是一种值得自己夸耀自己几天的事情;社会以后,和女人吃饭好似是一张严谨的试卷,时时刻刻需要你拿出全副身心来投入,不得有半点马虎。

鸿渐点了太多的菜,唐小姐谈到了一个有趣的观点:女人不傻决不因为男人浪费摆阔而对他有好印象,但是因为女人全是傻得,所以男人的算盘都是打的响的。两人吃着吃着,鸿渐找唐小姐要地址,要了号码。唐小姐和他谈起了写信,两个人把电话比作偷懒人的拜访,只有见面才算是正道。

吃完以后,鸿渐小心敬慎的送唐小姐回家了,并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鸿渐问两个人见面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苏小姐的时候,唐小姐先是直抒胸臆,不过马上改口说道,还是不说了,要鸿渐斟酌罢。期间,鸿渐提到拜访唐家之时,因为唐小姐话中一句”父亲不检定我们的朋友“,就又开始胡思乱想,好像唐小姐身边多的是男孩子一样。

可能男人不管到何时,都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变得特别孩子气的吧。不仅仅是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和五十都会如此。

这一餐饭就到这里结束了,两个人算是有进一步的了解。只是,唐小姐回家以后,单想着表姐苏小姐越是不让自己接触方鸿渐,就越是要让他亲近。况且,她自己对爱情是又曲折又伟大的情感,哪会来的如此容易。

第二天拜访苏小姐,这就看方鸿渐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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