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曾何时,心中有着一个江南梦,对那个拥有烟柳画桥,四季如春的地方有着由衷的向往。人一旦有了情怀,就像有了灵魂一般,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至于心绪缥缈,情感虚设。
有人说,江南若是没有桥,就像天空没有白云一样,总感觉光辉影交的世界,平添了些许单调与乏味。而桥,也许就是江南的一个标志。记得青春时期的我,第一次接触江南这个词汇是在纳兰容若的词中,“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纳兰容若对江南有着独特的体会,也许如今的江南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在我心中,依然有一个江南梦在心底尘封。
在听女子十二乐坊的时候,优美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总想起秦淮河边有这样一群花容月貌,抱着琵琶的女子,也许她们曾斜倚竹窗,对着窗外的雨帘黯然出神;也许她们撑着油纸伞,身穿素衣旗袍从桥上慢慢走过;亦或者她们一个人在小楼上轻弹琵琶,思索着这茫茫红尘,到底谁才是自己的良人,人生的归客?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临近初夏,我怀着对江南的向往,孤身一人去赴来自江南的约会,在美丽的嘉兴,在如诗如画的西湖,还有令人向往的西塘,都留下了我的足迹。记得在夏日西湖,乘船到万千荷花中央,曾想起古人荷叶为杯掬水言欢的情景;过了断桥,想起了那个人妖相恋的传说,而从断桥走过,我会体会古人的心情;抚摸着桥身,感觉一切扰乱心绪的过往,烟消云散。
江南的桥比别的地方的桥要光整,要清秀,北京皇城的桥则华丽俊秀,显大家之气,繁琐的雕刻程序,衔接着历史的兴盛与衰败。相对之下,江南的桥更显得具有平淡脱俗的韵味,更加真实,正因为这难得的真实,才往往更令人回味。
梦江南,江南梦,此去经年,所有的繁华都不及最真实的触碰,都是习以为常的温存与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