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生I生于夏天 第十一回 少女婉儿

愿用此生所有桃花来换取那一年的夏天。

回到省城家里后,闫松给陈微微打了三四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闫松心想“他若想我念我,自然也会打给我,或是就像去年那样直接来家找我。她若已经忘了我,甚至根本就不想理我。那我就是一天打几十个电话,她自也是不会接电话的。”想到这里还是用手机给陈微微发个QQ讯息“亲爱的,我回到省城家里了,看到这个后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好想见见你。”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拇指用力按下了发送键。看到绿色屏幕上出现‘已发出’三个字,闫松感觉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

又等待了一周左右,陈微微依然没有半点消息。闫松咬着牙在QQ签名上写下了“忍无可忍”写到这里,眉头紧皱,挠了挠头发,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写“继续再忍。”他本来是想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但又想到,对于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多忍一忍又有何妨?更何况,再有几天开了学就是肯定能见到了。于是“无需再忍”就顺势变成了“继续再忍”。

虽然这个假期就和去年的冬天一样,闫松都是在期盼着陈微微哪怕只有一个表情发过来也好的心情中度过。但这一次,闫松却发现比起上次好活的很多了,不再那样食之无味,夜不能寐了,甚至有时看起书来就真真的不会去想她了呢。闫松私下忖度着“难道我对她的新鲜感已经没有了么?我记得《重庆森林》里有句台词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一个东西上面都有个日子,秋刀鱼会过期,肉酱也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而《流星花园》里的西门则说过‘一个女人的保质期只有一个星期’。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那么我是不是就真的应该遵循这个保质期呢?”

这晚,闫松如往日一样,写完了日记,在电脑上一张张的翻看着他和陈微微那次一起去古城时的照片。看完一遍,去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又从后往前翻看着,于此来来回回数遍,闫松感觉甚是乏味,便关了电脑,上床睡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闫松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让闫松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知道阳光的厉害了,闫松这次缓缓的先睁开一条细缝,让眼睛先慢慢适应了阳光,再完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身姿挺拔的松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且每一棵都挺直了腰板,最顶端的针叶如利剑般指向天空,就像是纪律严整的士兵,在认真聆听首长慷概激昂的讲演。闫松正自纳闷身在何处,竟是如此仙境般美好,忽听松林中传来了一阵簌簌声响,走出了一位少女,少女大概十七八九岁的模样。

远看,闫松还以为是陈微微呢,正要跑过去抱住她,待女孩走近了才看到并不是陈微微,闫松已经跨出的脚步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便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少女,身高大概160cm左右,身穿一袭淡淡的鹅黄色连衣裙,脚踩一双红色圆头皮凉鞋,在白色袜子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红,一头长发简单的扎个马尾束在脑后,一双眸子清澈如水。闫松仿佛都能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猥琐的样子,但见她微翘的鼻子下,一张温婉的小嘴,不时嘴角栩栩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闫松却是瞧的痴了,心道“微微就算是闭月羞花之貌了,虽不至于倾国倾城吧,但至少也是倾倒了我的,可是和眼前这个姑娘比起来,还真是逊色了不少呢,可惜我不认识她。等等,人家都走到你面前了,为何不去搭个讪,认识一下呢?”于是闫松上前走了两步对女孩道“这位姑娘你好,我叫闫松,请教姑娘芳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女孩微笑斜睨道“傻瓜,你怎么了?我是婉儿呀,这里是我们一直很向往的大兴安岭呀,真没想到,我们真的可以一起看到这么壮观的松林海。谢谢你,笨松鼠!”

闫松听的一头雾水,心中默道“婉儿?难道她是我未来的女友?那么微微呢?也就是说,我是在未来了?哎,不管了,如此美景,又有如此佳人陪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闫松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正待要过去拉住婉儿的手时,一只巨鸟忽然从天而降,两支巨爪抓住了婉儿雪白的肩膀,忿然朝着远天飞去。闫松被大鸟的劲风代的坐在了地上,看着被大鸟抓走的婉儿,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不禁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闫松已经又从新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起身,穿衣,走出房门看到母亲已经开始在厨房忙活着做饭了。闫松纳罕道“妈,你怎么一起来就做饭啊?已经中午了么?”只听母亲在厨房道“臭儿子,你不上学了?赶紧洗漱去,然后吃完饭,滚去上学吧。”闫松恍然大悟!原来这天正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赶忙洗漱,又随便吃了几口饭,拿起母亲给的生活费,向公交车站去了。

坐在公交车上,闫松内心思潮起伏“天呐!我竟然都忘了今天就开学了,我能看到微微么?可是她也许并不想见我啊,太快了,我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我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呢?等等,我怎么忘了昨晚的那个梦了呢?就是,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如果那真的就是我的未来,也就是说,我和微微终究是会结束的了,不然我怎会和婉儿在一起呢?难道这就是长辈们常说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想到这里,闫松突然感觉更没办法再去面对陈微微了。一上午闫松不仅没能专心听课,连同学们的说笑都是不予理会,满脑子都是陈微微与婉儿的面庞,始终在纠结到底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面对陈微微呢。毕竟他现在心里还有一个婉儿,虽然那只是梦里出现了一刹那的人,但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那嘴角浅浅的笑,无一不在闫松的大脑里挥之不去。闫松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爱的人并不是陈微微。可当时只有19岁的男孩又知道什么是“爱”呢?

终于捱到了中午,闫松强忍着并没有给陈微微打电话,然而心里想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依旧还是早早守候在了S大门口。此时虽已是初春,气候却还是很寒冷的,又赶上连续下了一周的雪终于停了,正是积雪初化的时候。北方有老话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因为雪是水蒸气的凝华过程,凝华是放热过程,放出热量使空气的温度升高,所以人感觉不到冷;化雪是熔化过程,熔化是吸热过程,从周围的空气吸热,导致周围空气温度降低,人们自然就会感到寒冷。这时闫松的手已经冻僵了。

但他转念一想“一会微微出来,她刚从室内出来手肯定是暖的,若碰到我这么冰的手,忽冷忽热,会感冒的啊,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把手给弄热了。”于是闫松开始两个手互相摩擦,企图可以生热,时不时还把双手捧到嘴前往手心里吹热气。

直到双手温度逐渐转暖,闫松抬头看到陈微微远远的朝自己走来,可是闫松总感觉哪里不对。那明明就是陈微微啊,是自己日思夜想这么多天的陈微微,可是她的头发怎么变短了?原来陈微微感觉之前的长发烫过后,发质变得很不好,处女座的她,容不得头发有一丝的毁损,于是下定决心,在快过年那两天把留了多年的长发一狠心就剪短了。

闫松知道后,心里尴尬不已,自忖道“她不知道我最喜欢女孩子一头美丽的长发么?”陈微微这一剪短头发,顿时在闫松心里的地位降低了一层。当然,他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却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向陈微微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开学没钱交学费了,就把头发卖了呢。”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陈微微看到他在嘲笑自己,不禁晕上双颊,右手轻轻拍了闫松左肩一下,同时又跺了一下左脚道“你少来了!”说完,嘟起嘴来,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说话,一颦一媚无比娇羞。

闫松不禁想到了徐志摩的那首《沙扬娜拉》中的名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转眼却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急忙把脸凑到了陈微微面前,满脸谄媚道“哎呦,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生气了?乖,我知道错了,这就给你陪不是了。”“陪什么不是?说说就完了?”陈微微仍是嘟着小嘴又把头扭到了另一边。闫松这下可急了,赶紧道“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陈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那我就罚你去给我买样东西。”闫松无暇去顾虑太多,爽快地道“好!你说,什么我都给你买。”陈微微咪起了眼睛扭捏地笑道“我,我来那个了,你去给我买包卫生棉去。”说完羞涩的把头藏在了闫松的怀里。闫松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满面尴尬道“这个啊,我又没买过,也不知道该去哪买啊。亲爱的,咱们换个别的吧,你说你是要星星还是要月亮?我都二话不说给你买来,只是这个我真的不会买诶。”陈微微也不说话,拉起闫松的手就往便利店走,走到门口,放开了闫松的手,往店里一指道“哝!这里面就有,你要是爱我的话就进去给我买,记住,一包日用的,一包夜用的。”闫松虽然心中满大的不乐意,但毕竟“爱”字当头,也只好趔趄着走进了便利店,庆幸店里并没有其他人。闫松在卫生棉货架周围找了半天,拿了陈微微所说的两包走到收银台前,尴尬的给了收银员。

快速的付了钱,收银员装了袋子,闫松拿起袋子就往外走,陈微微看到他出来,大喜不已。随后把视线移到了他手里的袋子上,赶忙跑过去,拉住闫松就返回了便利店。闫松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忖道“我买错了么?可是她还没看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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