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爷车翻了

2018-6-10

周日、晴


昨晚十点就已睡下,一觉至天亮。

下楼时发现小院里已被积水淹没,大约有两三厘米;放置在厨房外的脸盆儿里面盛满了水,脸盆儿地下覆盖着一层细细碎碎的瓦片上的青藻;厨房的锅碗瓢盆儿周围都附着着一层湿湿的烟灰,通往室外的烟囱上湿漉漉的,颜色显得愈加重了。猜想,昨晚应该下了场暴雨。

回家那日在网上买了国编考试的书,快递早已到了,碍于天气的原因,一直未去取。快递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恰好,前几日奶奶也一直嚷嚷着说想喝肉汤,决定带她一块儿去,顺便买些菜。于是,决定早饭过后去趟街。

大约九点半,准备出门,在马路上碰到了同村的爷爷。他告知我们,我老姑父的车,因为昨晚一场暴雨,路上满是泥巴加上汽车刹车突然失灵,窜进了田里,整个车四脚朝天,人已经从车里爬了出来,无大碍。结尾还说了句,佛祖保佑啊!

事发突然,奶奶决定去现场看看,想着,也许可以帮上点忙。

老远就看到碾米厂位置乌压压地,站满了人,本村的全部到齐,还有些外村的——看热闹的。大家七嘴八舌地站着讨论这件事儿,谁都没有出任何的对策,只是一个劲地说着昨日的暴雨、今日的事故、甭跨的山坡、地上的泥巴、深陷稻田的汽车。大家谈论着一切与之相关的事儿,却惟独没有谈该如何处理此事儿,也没有人打电话找铲机来把车子从泥里拖出来。我站着呆了一会儿,在这期间,我感觉这不像是个车祸现场,倒像是场室外的一场全村聚会。

留在村里的都是与我爷爷奶奶同一辈分老人,因此,一律都称爷爷奶奶,除了些特殊地。这样也好,倒也省去了我见人叫不出人或者叫错人的尴尬;也省去了在一大堆人的场合,得挨个挨个叫的繁琐,高呼一句:爷爷奶奶,一大堆人应,这感觉还挺爽的。

本村的一个爷爷说,昨晚暴雨,把前方某个位置的颓圮的被人遗弃的土房子冲垮了,泥巴全都被冲到了路上,早上邻村的一个人骑摩托车经过时摔伤了腿,建议我今天不要上街。奶奶一听,连忙就决定不去上街了,并劝说我也不要去了。

我没有听。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发现哪些地方泥泞难以前行。老鼠和大象同时过河,结果蚂蚁淹死了,结果另一只蚂蚁告诉你,水很深,那么这水是深还是浅呢?不得而知,试过才知道。

回来时,车已经从稻田里拖了出了。车身、玻璃,全部都被撞破,车的每一个旮旯缝里都塞满了泥巴,简单地清洗了下,并检查了下车的发动机及其他运行部件的情况。


我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越长大越需要迎合别人。很烦。

成长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突然很明白艳艳那天为什么痛哭了,她说,遇到很多事儿很想和别人说,但是不知道找谁,一肚子的情绪都得不到发泄。长时间憋在心里,腐烂,发酵,爆发。

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扮演一个倾听者,却很少很别人说我自己的事儿。我很怕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会被别人怼:不成熟。我经历太少,很多事儿都想不通,被怼不成熟也很正常。

我喜欢一个人的晚上,只有那时候我才感觉我是放松的,只有那时,我才可以与我自己对话,与自己分享一些日常的生活和感受。我没有倾听者,还得倾听别人的故事。每天的情绪,我都得堆积到晚上处理。我总是给自己洗脑,没什么没什么的。白天我只喜欢对着别人傻笑,晚上我却喜欢发着呆掉眼泪,没有原因。

我不喜欢和人交流,只是因为懒,和别人交流还得了解那个人,但是我又不想了解他。可是,我又得告诉自己必须得如此。

我讨厌别人偷窥我的生活,比如在简书里面写的日记,在这里写只是为了方便写作,开始会在微信公众号里写,但是当别人给我留言后,渐渐发现我的初衷不再是记录生活了,而是为了迎合别人,因为我知道谁会看,再也不敢放肆地写某些人某些事儿了。我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束缚,于是决定放弃了。同样,我不希望我在简书里面写的东西被人看到。因为这里会藏着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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