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车厢,一阵难闻的怪味扑来,车厢的门口就像一个分割线,如鄱阳湖的水,左边是清,右边是浊。依次找到自己的位置,那是六个人的硬卧,改成八个人的硬座,还好不觉得拥挤,难坐。
摆好行李,大家都开始做着个自的事情,打发无聊的行程,大多数都是拿出手机,加入“低头族”行列,“集体无意识”过着,坦然又与社会“合拍”的节奏,在这个“与社会合拍”的时间里,打发着自己的生命绳子上的一截。生命就像一根绳子,用了一截,就会短一截。坐在对面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拿出一本书,我拿出《白虎关》。
车厢里的怪味已经没有怪味了。人在怪味里腌久了,都会习以为常,自然而然地认为,它就是这样的。已经分不出哪是清凉,哪是污浊?那怪味会腌了人的心呐,你有发现它吗?人在这种环境里熏染久了,就成了同流合污。
车厢与车厢之间,时不时就会猛烈的撞击一下,就像热恋中的人,亲吻得那么热烈,那感觉啥就像《白虎关》里,徐麻子的咳嗽声。难受。它们这样长年累月的亲吻,会受伤吗?我想,会的。飘风不终朝,骤雨还不终日呐。我累。
火车向前驶去,驶向每个人的目的地,每个人的目的地,都是自己的选择。心明的时候,路也是明的,目的地才是正确的。
十点了,火车到了吉安,我拿出《白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