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我的书房情结
3月27日,晴
早上5点起来,对课题申报书进行最后一轮修改。上午去打印店打印,发现A3纸双面打印,总页数最好是4的倍数,否则会有空页。修改了几次,想调整,都未能做到。最后放弃了。不过,以后要牢牢记住页码是4的倍数这个小技巧。
我相信,如果未通过的话,一定不是因为打印的问题,而是我对这个领域了解甚少的原因。毕竟对我来说,这个选题算是又进入一个新的领域,材料看得越多,发现需要了解的事情越多,就越不自信。孩子第一次考研,失利,没有上到复试线。一个好消息就是,妻侄考了第三次研究生,终于上线且超过该校的分数线40来分了。
下午去书房。因为要带来电脑主机和一部分书籍和锅碗盆,所以开车前来。这架势,莫非以后就要长期住在这里了?
老婆有点不开心,因为就像搬家一样。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分多聚少。在派出所时多数日子要住在所里;我出来上学那八年期间,更是多数时间在学校,每月或者两个月回去几天;2011年来到北京后,这差不多10年时间,是天天在一起的了。现在又开始了一半分开的日子。虽然很多朋友羡慕我有这样的机会自己跑出来住,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实在是希望有个不受打扰的书房,这是我的一个心结了。我对一个朋友说,我不是非要来这里住着,主要是我需要一个书房。朋友说,你其实不是家里不能工作,而是你想给自己安放一个心灵的独立空间。
我想想也是。忝居半个文人之列,一直都有个书房的梦想。我结婚后第一次居住的是一个小平房,有个小院,南侧的一个房间,被我当作书房利用起来。可惜那个平房本身也很小。不久后就搬上楼房。楼房
事实上,自古以来的文人,谁个不想呢?比方说归有光的项脊轩,年轻时读书的一个小破屋:“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但再破,也是一间独立的小房子啊!他在这里发奋读书并娶妻。而后数年,妻子逝去。后来写下《项脊轩志》一篇,最后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令无数人心酸不已。
论到书斋,最早知名的一位文人书斋,当属扬雄的书斋,号称“玄斋”。他因为谈玄而成名,就把故乡旧宅的书斋命名为“玄斋”,又名“草玄斋”。 死后他也归葬成都。
“玄斋”位于四川成都郫县,后来人们在原址改建为亭,人称“子云亭”(扬雄字子云)。唐朝刘禹锡被贬期间,居于陋室,撰写一篇雄文《陋室铭》,有“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之句,使子云亭名扬天下。
略记所知的一些名人书房:陆游晚年书斋,号称“老学庵”,写书《老学庵笔记》;明朝文学家章溢建立“苦斋”;明代张溥有《七录斋》,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到了近代,梁启超的“饮冰室”,叶圣陶的“未厌居”,丰子恺的“缘缘堂”,张恨水的“北望斋”,诗人柳亚子命名为“弈楼”,语言学家王力的书斋叫“龙虫并雕斋”,贾平凹的书房叫“静虚村”等等。
另一位了不起的书斋主人,当属宁波的天一阁,主人是明代的兵部右侍郎范钦先生,嗜书如命,搜罗无算,把一项个人的雅事做成了泽及后世的事业。这是另一种故事了。
我的书房该命名为啥呢?